“阿渊,你别激动,这件事肯定是误会,沈小姐跟林会计,怎么可能在一起……不论外形还是财力,林会计都无法跟你相比……”
薄依依小心翼翼地按住薄景渊,声音糯糯的,带着几分心疼。
薄景渊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眉头皱得很紧很紧,“昨晚,我救的她。”
言外之意,他很清楚沈秋和林会计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薄依依的神色微微有些愣怔,嘴角尴尬地咧了咧,“阿渊,那……你会为沈小姐辩解的吧?”
眸光怔怔看着他,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期待。
薄景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伸手,捏住她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她很喜欢绿森林,每期有关绿森林的杂志,都未曾落下。”
薄依依脸上的表情彻底僵在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薄景渊,眼圈不自觉泛红,“阿渊,我以为……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嗫喏着,颤抖着手,将绿森林摘下来,恋恋不舍地握紧,“我不该记得,我和赵逸尘大婚前夜,你指着杂志上的‘绿森林’问我,是不是等你把它竞拍到手,我们就可以完婚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为沈小姐买的。”
她强忍着心头的酸涩,将绿森林塞到薄景渊的掌心里,起身,转头,抹着眼泪跑开了。
病房的门关上那一刻,薄景渊的心口一阵阵钝痛。
他不知道是因为对薄依依的愧疚,还是对沈秋的不甘。
付七走过来,“老板,沈秘书和林会计的谣言,越传越离谱了,网上都在传,沈秘书是为了报复薄家,掏空薄家的钱,才会跟林会计苟且,并且一起监守自盗……”
“林会计人呢?”
“已经被送进去了,听说他全都招了,一口咬定是跟沈秘书狼狈为奸,监守自盗……”
薄景渊攥着绿森林的五指,狠狠收紧,“去安排,记者招待会,通知沈秋,到时候到现场配合。”
付七愣了一下,“老板,你真的要替沈秘书辩解?”
从前,他一直是站在沈秋这一边的,可这一次……他突然就替老板不值了。
沈秋这次,属实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薄景渊沉了脸,“去办!”
付七:……
“好的老板。”
……
沈秋从医院出来后,绕着护城河,开了一圈又一圈,心情却始终无法平复。
最终,下车,趴在高架桥上,吹着冷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一鸣开车路过,见到,以为她是想不开,吓得停了车,上前就从后面抱住她,“沈秘书,多大点事啊,网上乱传就让他们传去,但我还有你的家人,都会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啊!”
沈秋被他抱得太紧,勒得差点吐出来。
她呼哧呼哧喘气,“林一鸣,你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绝不轻生!”他最近想找沈秋,好几次都找不到人。
在他眼里,现在的沈秋,可比林淼淼都更值得在意。
他们是真正灵魂契合的音乐家和舞者。
最近他写了一首新曲儿,就等着沈秋去试呢。
沈秋无语望天,“我不过是来这里吹吹风,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得被你勒死了。”
林一鸣愣住,尴尬地松了手,挠着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看了网上那些谣言受不了……”
沈秋皱眉,拿出手机刷了刷,看到热搜上面,那些不堪的画面时,全身都在颤抖。
是唐清月母女!
她们逼她认罪不成,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卑劣至极。
“沈小姐,你……没事吧?”
沈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歪。”
“对对,你要是心情不好,正好去我那避一避,我们一起探讨一下,新曲儿,比什么都强。”
沈秋:……
林淼淼那么有心机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三哥,真是不可思议。
她还未接话,手机响了一下。
是付七发了信息过来。
上面标注着,下午三点,到薄氏集团一楼大厦。
还有一份通稿。
付七特意提醒,一点要照着通稿上来,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沈秋怔怔看着那份通稿。
那是一份自我澄清的通稿,但上面的内容,着实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林一鸣在一旁,看了个七七八八,一脸不可思议,“看不出来啊,薄景渊对你用情至深,可怜我那个傻妹妹,还非要一头扎进这无爱的深渊。”
他唉声叹气。
沈秋却有些不是滋味。
用情至深吗?
从始至终,能让他用情至深的,怕是只有薄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