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纪府中突然到访一批人,苏纪看到来人立刻走上前去。
“卑职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江秋迟情况如何?”
苏纪道:“多亏陛下那日请了青云山的玄恒道长,经过这几个月的静养,江秋迟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
“嗯,朕去看看他。”
“陛下请!”
苏纪带着江辞朝后宅走去,这里是苏纪单独居住的宅院,之前他都是陪同老爷子住在老宅,自从江秋迟身受重伤后苏纪方才搬过来这边照料他。
兵变那日,江秋迟遭遇暗杀,多亏身边有几名暗卫拼命相护才不至于当场殒命,不过等苏纪赶到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昏迷不醒,事后江辞请了玄恒出手才保下他一命。
苏纪带着江辞来到江秋迟养伤暂住的房间,江秋迟看到江辞来了急忙下床准备行礼。
江辞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沉声道:“你身上有伤不必拘礼。”
“卑职已经无碍了,怎能劳烦陛下屈尊降贵亲自来探望卑职。”
“这两年你在京城吃了不少苦头,朕都记在心里,等病养好了朕会在朝中给你安排个职位,你可愿意入朝为官?”
江秋迟沉默片刻,缓缓跪在了江辞面前。
“回禀陛下,卑职并不想入朝为官。”
江辞微微挑眉:“哦?可是有其它想法?”
“卑职曾是街上的乞儿,有幸被老宗主看中带回了玄宗门,这些年时常会记起一些儿时的记忆,隐约记得自己的家乡似乎在一个叫永乐村的地方,所以卑职想趁此机会去外面四处走一走,说不定能找到卑职的父母亲人。”
江辞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朕便不再挽留你,你护主有功理应有赏,便赏你一套汴京城的府邸和麒麟玉一枚。”
江秋迟眼底露出震惊之色,麒麟玉乃是象征着皇家权威的玉牌,只要在大隋境内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拿着此令牌去当地官府寻求帮助,官员们见麒麟玉如见陛下亲临,必然会毕恭毕敬的帮你办事。
而且,这枚玉牌可以一直传承下去,蒙荫后世子孙。
“陛下,卑职是您的奴才,为主子效力是卑职应尽的本分,陛下不必赏赐卑职。”
“朕赏你的你便收下,这本是你应得的奖赏。”
江秋迟立刻行了叩拜大礼。
“多谢陛下赏赐!”
影四将一份宅契和一枚麒麟玉佩交到江秋迟手中,京城最好地段的一套四进大宅子价值已经上万两,更别说这枚麒麟玉可是仅次于丹书铁券的宝贝,连他都有些羡慕了。
江辞稍作片刻便起身离开,苏纪亲自送他出门。
“陛下,卑职想辞官。”
江辞脚步微顿,清冷的凤眸朝苏纪淡淡看了一眼。
“苏爱卿正值壮年,年纪轻轻已经当上了宿卫营统领,是京城多少人艳羡的对象,怎么突然想辞官了?苏老爷子可同意?”
苏纪道:“卑职暂时未曾和家里人提起此事,这本也是卑职的私事,家中长辈想必也不会过多苛责。”
江辞双手背于身后,清隽的脸上带着探究之色。
“给朕一个辞官的理由。”
苏纪支支吾吾:“卑职只是……只是觉得有些累了,想去外面走走看看,也好散散心情。”
江辞朝江秋迟的房间看了一眼:“辞官之事不必再提,朕不会同意,既然你想去散散心,朕放你两年休息的时间,两年后回京述职。”
苏纪眸光一亮,立刻拱手道:“卑职领命!”
——
江辞回到宫中,值守的宫女见陛下回宫,立刻上前伺候。
“这里不用人守夜,你们都退下吧。”
“诺!”
皇宫里人多眼杂,晏殊身上带着空间,若被人知晓会对她很危险,所以江辞平日从不让宫人守夜,寝宫四周都有影卫值守。
寝宫内只留着一盏灯,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江辞关上门后就去了偏殿沐浴。
回到床边已经半个时辰后了,江辞躺在晏殊身侧,伸手将熟睡的人儿拉回自己怀里,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细腻白皙的脸颊,描绘着她秀美的眉眼。
想到这一别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见不着面心里很是不舍,若不是军营里环境太艰苦,他真想将她一并带着。
晏殊睡梦里总觉得脸上有些痒,她将小脸埋在江辞怀里蹭了几下,伸手楼上了江辞的腰,声音带着软绵的鼻音。
“你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
晏殊缓缓睁眼,漆黑的眸子注视着他。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刚才实在太困眯了一会儿。”
江辞凑到她额上亲吻:“今后太晚就不必等了。”
晏殊没有说话,放在他腰上的手缓缓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