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叔。”
木莲儿仍然倔强的跪在地上不肯离去,时不时还把手放在小腹上。
这个动作引起了好事百姓的注意,暗地里纷纷猜测。
“这不是花楼第一清倌木莲儿姑娘吗,天子脚下,她怎么敢跑来公主府闹事,还点名要见驸马爷,莫不是嫌命长。”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有内情,否则谁会跑来以身犯险,我以前在花楼看过她跳舞,看她的样子身段不及先前轻盈,莫非身怀有孕,她腹中孩子是驸马爷的骨肉?”更有百姓大胆的猜测道。
很快,这件事也传到了云清伶的耳朵里。
巧的是,贺文宏现在正在云清伶的院子和云清伶商量寿宴的事。
管家来了,本来想告知木莲儿的事,但看见云清伶在一旁,手里拿着账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贺文宏看到管家的眼神,预感到大事不妙,正要找个借口带管家出去说,云清伶合上账本。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本宫的面说?”
“是。”管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就把木莲儿在门口闹事,想见贺文宏一面的事说了出来,还出示了那把玉骨折扇。
看见这东西,贺文宏脸色变了,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将陈水儿带走。
云清伶面色阴沉,“若本宫没看错,这东西确实是驸马的贴身之物,怎会落到青楼女子手中?”
“公主,我……”贺文宏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替自己开脱的话来。
云清伶自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脸色更冷了几分。
“本宫只以为驸马一时荒唐,经不住同同僚的挑唆才踏足声色之地,不曾想和青楼女子已经到了私相授受的程度,这倒让本宫想起两三个月前有人跟本宫说驸马有时夜不归宿,莫非早就成了这青楼头牌的入幕之宾?驸马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宫与父皇母后的底线!”
“公主,我确实曾因为无法拒绝同僚的邀约踏足过花楼,但从未做出过不当之事。公主息怒,待我去了解清楚情况,再来跟公主解释。”
说完,贺文宏就和管家匆匆往门口走了。
云清伶眼神示意冷情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情如同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跟在了贺文宏身后。
她隐藏的很好,贺文宏并未察觉。
贺文宏来到门口,果然看见是木莲儿,面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位姑娘,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何在公主府门前哭闹。”
“贺大爷,是我,我是莲儿啊。”
木莲儿满脸泪水,“莲儿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姑娘慎言。”贺文宏一本正经道,“我确实不认识你,不过看你哭的这么伤心,想来是有什么难处,我倒可以听一听,或许能帮助姑娘也不一定。”
随后,他又看向那些围观的百姓。
“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与这位姑娘并无瓜葛,或许是这位姑娘神情恍惚认错人也不一定,还请各位不要以讹传讹,否则官府必定追究到底。”
贺文宏拿出官府来压人,就是不希望谣言乱传,影响自己。
可百姓也不是傻子,怎会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一个个都断定了贺文宏这是在欲盖弥彰。
越是拿官府威胁,越是说明这其中有问题。
但他们明面上当然不敢跟贺文宏做对,一个个都识趣的散了。
而木莲儿也生怕贺文宏不管她,闭上了嘴,只眼泪汪汪的看着贺文宏,试图再用这一招让贺文宏心软。
等到人都散尽,贺文宏这才对木莲儿说道:“跟我进来吧。”
木莲儿连连点头,心里却激动不已。
有了肚子里这个孩子,或许她可以一步登天,成为驸马的妾。
听说公主不能生,这位驸马膝下只有一个养子,而她肚子里的可是亲生骨肉。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是公主,也无法阻止贺文宏留后,否则就是善妒。
所以,公主留下她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木莲儿以为自己踏上了一条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殊不知,贺文宏并没有那么好相与。
一旦她进了府,就是死路一条。
等到了公主府偏僻的角落,贺文宏才原形毕露,刚才温文尔雅的伪装被撕下,沉着脸质问木莲儿。
“你不是按时服用避子汤药吗,为何会身怀有孕。”
理由陈水儿早就想好,轻柔道:“大爷,小女子乃是易孕体质,尽管日日服用避子汤药,却还是难保不会受孕,这也是个意外。”
其实,是陈水儿故意在服侍贺文宏后没有喝避子汤药,这才有了这个孩子。
她身在青楼却心比天高,不想一辈子困在这方寸之地,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
直到贺文宏出现,彻底得了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