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孝道来压她?
“无论如何,你们已经搬离了公主府,想重新搬回来谈何容易,不过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本宫自然不会说什么。”
顿时,贺翠茹脸上的笑容放得更大。
她就知道这一招有用。
“太好了,我便知道公主嫂嫂通情达理,必定不会责怪我们的唐突。”
“不过。”云清伶话锋一转。
“不过从现在起,你们每月的花销,也就是月钱都找你们大哥要去吧,想来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凉州大旱,本宫体恤凉州百姓的不易,特意将名下所有能挪动的现银都捐给了灾民。现下本宫手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财,能供你们一家子花销。倒是驸马,他身为朝廷命官,每个月都拿俸禄,而且银子不少安既然你们搬出公主府他能买宅子供养你们,那现在你们即便住进公主府也能继续由他供养,所以从现在起要想要月银就跟驸马要吧。”
“什么!”
贺翠茹惊呆了,本以为还能跟先前一样搬进公主府吃云清伶的,穿云清伶的,现在却跟她说要银钱只能跟贺文宏要?
贺文宏有多少家底她一清二楚,这次办寿宴就大出血了一次,怎么可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本以为搬回公主府自己的生活就能恢复从前,直到现在,贺翠茹才意识到从前自己的生活有多好,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云清伶更是待她不薄,她每个月的月钱竟然是那些世家小姐中最丰厚的一个,这也就养成了贺翠茹张扬的做派。
她本以为自己搬回公主府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不曾想云清伶竟然把自己的积蓄都捐了出去。
贺翠茹忍不住恨的牙根痒痒,这云清伶是不是傻啊,即便做样子装仁义也要有个度,干嘛把自己手底下的钱都捐出去。
不过,贺翠茹又想到什么。
“公主嫂嫂,这不能吧,即便你现在把自己手底下能调用的现银都捐了出去,可我记得你名下的铺子不少,更有一条很火爆的小吃街,每日可谓是日进斗金,怎会拿不出银子来?”
“嗐,现在生意不景气,那条街早就不像以前那般,勉强维持罢了难道你不知道?”云清伶反问。
“总之,今后你们若想花销,那便只能找驸马了。”
“是啊,大小姐。”纸鸢在一旁帮腔道,“原本你们已经搬出公主府,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公主能让你们重新进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大小姐又何必再要求其他,本朝本来就有规定,驸马可以与公主同住,但驸马的家人不能。你们重新搬回来还是公主没允许的情况下,公主没有问你们要租金就不错了,还想让公主供养你们,这又是何道理。”
“租金?纸鸢,你倒是提醒本宫了,不过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这租金就免了。”
云清伶和纸鸢一唱一和,就跟唱双簧似的,贺翠茹被吓到了,生怕云清伶再借机问她要租金,连忙离开。
贺翠茹指挥人搬着箱子回到了自己院子,踏进去的那一刻,她傻眼了。
院子里荒芜破败,以前她喜欢的那些花花草草都被拔了,甚至就连池子里的莲蓬锦鲤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黑乎乎的池子,深不见底,连一草一木都没留给她。
再进屋子里看,屋子里除了四面墙可以挡风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恨不得连瓦片都搬走。
贺翠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以前自己住的那个富丽堂皇的菡萏院。
菡萏院正是因为种了很多荷花而得名,可现在连荷花的影子都看不到。
“云、清、伶!”
贺翠茹知道是谁干的,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想不到云清伶竟然让他们搬走之后,将他们的院子清空得如此彻底,她的梳妆台,她的拨步床, 她的黄花梨木柜子都没了,这让她怎么住。
虽然她在外面的宅子里也带回一些东西,可这些东西远没有公主府中的好,这样一摆进去,整个屋子里都空旷了许多,而且十分不协调,甚至就连一片窗帘都没给她留下。
云清伶做的实在太绝了,贺翠茹只能调整好心情换了件衣服去云清伶院子里找她。
云清伶早就知道贺翠茹会找来,先是推说自己在休息不见,贺翠茹执意想见云清伶不可,一次不见就二次三次。
终于,云清伶一天之内被她骚扰得没办法,只能放她进来,自己则悠哉悠哉的躺着,一边张开嘴享受纸鸢的投喂。
纸鸢手里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盘,盘子里装着颗颗圆润,红得发紫的葡萄,一看就很甜。
葡萄已经被洗干净,纸鸢将葡萄摘下来,一颗一颗放进云清伶的嘴里。
这葡萄是放在冰窖里冷藏过的,滋味独特,含在嘴里冰凉,甜丝丝的。
贺翠茹看她挺会享受,心里气不来一处出,面上去按耐住情绪。
“公主嫂嫂,不知我院子里从前的那些家具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