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给她们送饭的时候,她们突然跟我说想通了,愿意留在村子里,我当时还很高兴,打算等把碗洗干净之后来告诉你们一声,谁知道她们又说希望我采一些夹竹桃来给她们插瓶用,我想着好像后山有夹竹桃,若她们看见花儿能高兴一些,开开心心的做新娘子也好,我就去后山采了些供她们赏玩,谁知道夹竹桃是有毒性的,她们背着我吞下了夹竹桃的花叶。快,快去请村中大夫,否则就来不及了。”
她虽然早年丧夫守寡,但村子里的人一直很照顾她,尤其是孙老头一家,因此根本没干过什么农活,不知道夹竹桃有毒正常。
“什么?大娘你糊涂啊,你都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还不知道夹竹桃有毒?她们说要你就给?”阿强满脸着急的质问。
夹竹桃可是有剧毒的,先前他家有牲口吃了,牲口都被毒死了,更别提两个大活人。
“要是我媳妇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是真不知道啊。”王大娘不停的喊冤,“我只以为年轻姑娘都喜欢花,再加上那花开的艳丽,就想让她们心情好一些而已,谁知道好心办坏事。”
孙老头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行了,不要再说了,为今之计是赶紧把村医请来给她们俩解毒。否则就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其中一个还是准备留给他儿子阿强当媳妇的。怎么能就这样打了水漂。
很快,村医就被村民请来了。
村医看着被抬到床上休息的云清伶和纸鸢,分别给她们把了脉。
“她们确实中了夹竹桃的毒,不过还好时间尚早,她们还有救。”
云清伶意识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人撬开她的嘴强行把汤药灌了进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体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失了,反而轻松了不少,但后背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大娘给云清伶找了干净衣服,是村子里的村姑平常穿的。
“这是我从隔壁小翠家买来的一套衣服,你们两人换上吧,姑娘这套衣服华丽繁复,颜色亮丽,太引人注意,即便要跑,我给你准备的这件衣服方便的多。”
云清伶仔细看了看王大娘买来的衣服,虽然是粗布麻衣,但颜色晦暗,并不引人注目,而且没有很长的裙摆,确实便于行动。
这个时候云清伶也顾不得什么好看不好看了,听王大娘的,将这件衣服换上。
紧接着,孙老头又带着其他村民来看了云清伶和纸鸢的情况,见云清伶和纸鸢都被村医救回来了,但脸色煞白,连动根手指都困难,连敲带打的威胁了一番,告诉她们寻死觅活也是没用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连死的勇气都有,又怎么会怕嫁人?更何况大壮和阿强未尝不会善待她们。
云清伶和纸鸢都没有什么反应,那孙老头见她们不理会自己,让她们好好想想又派人在门外看着,并对王大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再随便给云清伶和纸鸢她们想要的东西,指不定肚子里还憋着什么坏主意。
出了这样的事,两条人命差点没了,孙老头不再放心让王大娘一个人照看云清伶和纸鸢,而是多派了几个村子里的上了年纪的妇人一同照看。
拿进去的汤药和饭菜都要经过检查确实对身体没有损害才能放行,还把房中比较尖锐的东西全都收走了,就连墙上地上也挂了沙包和蒲团,连撞墙都撞不死人,他们也算是千防万防了。
云清伶眼见着已经不再是王大娘一个人看着她们,而其他人都将她们看得紧紧的,若是再不开逃跑恐怕没有机会了。
于是下午,云清伶和纸鸢在王大娘合计了之后,都纷纷抱着肚子喊疼。
王大娘和几个大婶一同进来问她们这是怎么了,云清伶捂着肚子,“我们肚子疼,想去方便一下,麻烦你们带我们去茅房。”
王大娘眼珠子转了转,对其他妇人说道:“村医不是说了吗,这两位姑娘的毒虽然减了,但身体还很虚弱,这段时间可能会腹痛,排出体内的毒,我带她们去吧。”
云清伶和纸鸢哎哟哎哟的叫着,配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来,我扶你们去上茅房。”
茅房建在村口,王大娘支走了其他妇人,自己陪着云清伶和纸鸢到了茅房前面,身后还跟着两个村子里的青壮年,他们是男子,不方便靠近,只得叮嘱王大娘。
“王大娘,你可得看好她们,别让她们给跑了。”
“放心吧,你们在附近看着她们也跑不了。”
茅房只有一间,而且臭烘烘的,里面全是苍蝇。
纸鸢扇了扇鼻子,对云清伶说道:“小姐,你先去吧,奴婢就在外面等你。”
纸鸢的声音很大,看守云清伶和纸鸢的两名青壮年也听到了,心里更加放心,纸鸢都在外面守着,云清伶一个人在茅房里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云清伶进入茅房后,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