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人可是连大学士府的千金都敢动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可见此人狂妄至极。”宁少安哑然失笑。“你前面不是还是猜测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怎么思维如此跳脱。”
“在案子没水落石出之前,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的。”云清伶检查了一圈,除了窗户上的痕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她建议道:“我们去窗外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线索,这人说来能耐也不差,刘家的护卫都这么厉害了,他还能差点把刘小姐抓走。不如,看看他是怎么进来的吧。”
宁少安听了云清伶的话,直接跃出窗外查看。
云清伶弯下腰,看见窗外有一处泥土明显被翻动过。
“刘小姐出事的那一晚下了雨,八成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云清伶断定道。
因为,这些泥土都干涸了。
“看来这贼人还真是粗心大意。”宁少安检查了一番,“显而易见,他在窗外蹲守已久,透过窗户看到刘小姐出现在浴室,便伺机而动,意图将刘小姐带走,可惜却被刘府的护卫给搅和了好事,呵,若采花贼当真是这个人,他早就落网了,也不会成为悬案。”
“你也别妄下定论。”云清伶皱着眉头,“指不定是对方看你亲自接手调查此事,故意设了个圈套让你钻。”
宁少安看着云清伶,目光又温柔又宠溺音顺着她的话说。
“你说的对,这次采花贼的案子要多拜托神探大人了。”
云清伶回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合理猜测,什么神探,犯不着这般挖苦我吧,小安子,你想快点破案吗?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采纳。”
“什么办法,说说看。”宁少安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云清伶的脑袋瓜子里又想出什么精彩点子了。
云清伶伸手将宁少安拉着回了窗内,低声对宁少安说道:“你不是吩咐刘夫人将刘小姐的东西保留在房间,也就是这间房现在和刘小姐住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暗中的贼人并不知道,我看这贼人是有针对性地想带着刘小姐,说不定今天晚上还会来,不如我就假扮成刘小姐穿上她的衣服继续住在这里,引他上钩如何。”
“你假扮刘小姐?”宁少安上下打量了云清伶一番,不得不说,云清伶确实懂得他的心思。
恐怕从他吩咐刘夫人将房中一切保持原样时,云清伶便猜到他打算用这一招。
但宁少安原本的打算不是让云清伶来假扮刘小姐。
“假扮这种事,我随便在刘府找个身形相似的丫鬟来做不就行了,何必劳动你亲自当诱饵。”
“这刘府人多口杂你怎么能保证没有贼人的同伙。”云清伶一句话将宁少安给问住了,“万一有同伙,消息泄露出去,这鱼就不咬钩了?但你府上又没有什么年轻的丫鬟,除了春兰以外,但是春兰就是个普通的姑娘家,胆子又小,你让她做这种事她肯定吓得抖若筛糠,很容易被看出端倪来,所以既然今晚要行动,为了节省时间,我便是那个最佳人选。”
宁少安无奈的摇摇头,“这种事你也要争一争,又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能快点破案,对我来说就是好事。”云清伶握住宁少安的手,“怎么样,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安全,小安子,我们可说好了要共进退的。”
“好吧,那你可一定要小心,我会派人在屋子外守着你的。”
“放心吧,只要你提前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那个人绝对跑不了。”
宁少安和云清伶商议过后,宁少安便通知到了刘夫人和刘老爷,简单说了他们的计划,让刘夫人和刘老爷今天晚上将刘小姐藏起来。
而云清伶则穿上了刘小姐的衣服,刘小姐身边的丫鬟阿月也来云清伶身边服侍,给云清伶梳了一个平日里刘小姐很喜欢的发髻。
未婚女子和已出嫁的女子梳的发髻是不一样的,云清伶一头如云般的青丝重新被散落下来,她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好像回到了云英未嫁的时候。
在阿月的提醒下,云清伶像刘小姐一样就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总算太阳下山,夜幕降临,云清伶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心里泛着嘀咕。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鱼儿会不会咬钩,根据她和宁少安的推断,那贼人一次没得手,第二次很有可能还会再来。
但愿,他们的猜测没错。
就在云清伶拿着木梳子快梳到发尾之时,突然,桌案上的蜡烛灭了,屋内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来了,纵然早就心有准备,云清伶还是心怦怦直跳。
想不到当头鸿运,她作为刘小姐住进屋子的第一天,这贼人便按耐不住了。
云清伶心里固然是慌的,但一想到宁少安在暗中保护她,绝不会允许她出半点差池,心里又有了底气。
云清伶大声朝门外喊着阿月。
“阿月,灯怎么灭了,你快拿火折子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