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纸鸢连忙上前去追:“公主,公主你要去哪儿,你现在身子还虚弱,大夫说了,你不能随便走动,公主,你等等奴婢。”
纸鸢追了上去,“公主,你冷静些,小郡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就算真的不理我,也一定要救救孩子,这孩子骨子里也流着他一半的血啊。”
云清伶再一次来到了那座客栈燕国太子所住的小院子前,大力拍着门。
“开门,开门!”
燕国太子正在屋内脱了衣服准备休息,冷不丁听到了拍门声和云清伶的声音。
“又是那个长公主。”
“太子殿下,怎么办。”
燕国太子挥了挥手,“罢了,由她去,等她敲累了自然就离开了,不用管她。”
云清伶一直拍,可是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屋内窗口的灯灭了。
纸鸢注意到这一点。
“公主,奴婢方才还看见屋里亮着灯,现下就灭了,说明屋里有人,是太子不愿理会咱们,公主,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不,不行,我今日一定要找他要个说法,直到他肯开门为止。”
云清伶又开始不停的敲门。可对方始终充耳不闻。
今晚没有月亮,天空黑漆漆的,时不时有一阵阵凉风吹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要下雨了。
纸鸢被风吹的打了个哆嗦,抱住肩膀,“公主,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被雨淋湿了就不好了。”
云清伶却说什么都不肯离去,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她和宁少安成婚那天与宁少安的定情信物。
她不相信,宁少安会对她狠心绝情。
只听见天空一声惊雷,轰隆一声,倾盆大雨说下就下,纸鸢慌慌忙忙的跟着云清伶过来也没有带伞,拿手去遮挡落下的雨滴。
“公主,下雨了,你现在身子虚弱不能淋雨,奴婢先带你离开这里,公主,你身子要是垮了,小郡主怎么样办,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小郡主着想啊。”
可云清伶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任由雨打湿了自己。
此时,燕国太子正在床上安睡着,不过就是因为暴雨轰鸣翻了个身继续睡。
守门的护卫隐隐约约看到了云清伶的身影,摇了摇头。
“这长公主也不知是发了什么失心疯,说咱们太子殿下是她的驸马,直到现在还在门口守着。”
“好好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说疯就疯了,真是可惜。”
“公主,我们快走吧。”
纸鸢跟着云清伶也一起被淋成的落汤鸡,看样子燕国太子是不会开门了。
云清伶却始终一动不动的在雨中站着,身影看起来那么弱小,无助,脸上的水一滴滴落下,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他就是宁少安,真正的宁少安不可能对她如此狠心。
这雨下了半夜,终于停了,风吹来,因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凉丝丝的,纸鸢不停的想将云清伶带走,可云清伶却倔强的守在原地。
半夜,燕国太子起夜的时候透过窗户偶然看到了云清伶站在雨中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
“疯了,真是疯了,竟如此纠缠本太子。”
随后,燕国太子对着一个护卫说道:“你去门外告诉她,就说本太子当真不是她所说的那个人,让她不要守在门口了,无论守多久也无济于事。”
云清伶守着久久不愿离开的场景就是护卫看了都于心不忍,护卫把燕国太子的意思传达给了云清伶。
“我们主子说了,他不愿意再见你,也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还希望你早些回去,不要继续站在这儿淋雨了,回去吧。”
听见这话,云清伶控终于控制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雨地里。
“公主,公主!”
安静夜色中回荡着纸鸢的呼喊声。
这次云清伶被带回去后迷迷糊糊发起了烧,第二天一早烧得浑身滚烫,皮肤底下涌动着火焰一般的颜色。
纸鸢轻轻一摸,便烫得立刻缩回了手。
“公主发了高烧,得赶紧去请太医。”
纸鸢连忙带着公主府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却被告知皇后近来身体不适,头疾发作,一部分太医在皇后宫里。
如今皇后也正难受,太医离不得身,还有一部分被请去了宫外给燕国太子诊治,因为燕国太子非常水土不服,脸上的红疹越发厉害了。
纸鸢不敢惊扰皇后,只能试探性的去找燕国太子。
她这一次根本进不去燕国太子的门,只是让属下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燕国太子躺在床上,正因为水土不服十分不舒服,月儿在旁边伺候,拿帕子时不时给他擦拭,冷不丁又听见云清伶的名字,只觉得魔音贯耳。
“不舒服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