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怎么说也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啊,更何况那不过就是一个女娃子,不碍事的。”
皇上面红耳赤,如今根本就不是男孩女孩的事,性质是云清伶欺骗他,敢违抗他的命令。
因此,这责罚在所难免。
云清伶也知道这一点。
“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如今没什么好解释的,父皇若生气就责罚儿臣吧,儿臣绝无怨言。”
“既然如此。”皇上冷冷的扫了云清伶一眼,“那就打发长公主去掖庭做苦役三个月,这三个月内谁都不能帮她!”
云清伶闭了闭眼睛,掖庭那种地方是犯了错的宫人才会被关押之处,里面的活计又苦又累,一天干活要干整整六个时辰,很多人在里面活活病死,被欺负死,可以说是宫中最污糟的地方。
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
“这使不得呀皇上,公主从小金枝玉叶,何时吃过这样的苦,那掖庭苦寒,公主的身子又虚弱,如何撑得住。”
李公公于心不忍,求了几句。
“李公公,你最近的差事倒是当得越发好了,朕让你自作主张求情了吗。”
“是,奴才不敢。”李公公担忧的看了云清伶一眼,不敢再说什么。
贺文宏在一旁看着,越发觉得应该早些除掉李公公,免得这阉人继续在眼前碍眼。
“多谢李公公。”云清伶注意到了贺文宏看向李公公时眼底闪过的杀心,李公公是个好人,她不能让贺文宏胡作非为下去。
“儿臣既是犯了错,就应该承担责任,儿臣愿意接受处罚,只要父皇能消气,让儿臣做什么都可以,还请父皇保重,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若早担心朕的身子,便不会如此!走吧。”
皇上挥了挥手,云清伶就这样手里挽着包袱,被打进了掖庭。
进了掖庭的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得干活,掖庭的管事上下打量了云清伶一眼。
她常年待在这里,并不知道云清伶的身份。
“啧啧,长得倒是细皮嫩肉,是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
“因为冲撞了皇上。”云清伶犹豫了片刻,只是含混其辞的说道?
“冲撞皇上?管是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那便下去刷恭桶吧。”
恭桶,云清伶皱着眉头,那东西污秽不堪,她从前从来不会碰,怎么一来就被刁难了。
突然,她看到管事的头上戴着一支绚丽夺目的金簪子,便顿时明白了,管事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看来,她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你头上这只金簪子挺好看,不过倒不像是掖庭的东西,我能问问是何人送给你的吗。”
管事脸上的表情果然有一瞬间的怪异。
她摸了摸头上的金簪子。
“你,你这个贱蹄子!别以为见过皇上就有什么了不起,竟敢质疑我?还不快下去,若刷不完那一堆恭桶,今天晚上就别想吃饭和睡觉!”
云清伶只能忍住屈辱,缓缓的朝着那一堆恭桶移动而去。
看着堆成山的恭桶,云清伶摇了摇头。
在宫里,她唯一得罪的就是二皇子和贺文宏,二皇子没那么快知道她被打入掖庭的事,当时贺文宏在场,看来唯一有可能针对她的就是贺文宏。
是贺文宏贿赂了管事,让自己干最脏最累的活以此来折辱她。
看来她,今后得小心贺文宏。
贺文宏估计现在是分心无暇理会她,将来还会想办法侮辱她。
云清伶只好忍着性子,不停的刷着恭桶,管事在后面拿了一把瓜子,一直催促
“快点,懒骨头,哪有你这么慢的,你看别人都已经刷了一大堆了!”
“你这刷的是什么?根本就没刷干净!我们掖庭可不养闲人!”
“看你这娇娇秀秀的样子,就不像能干活的,可来了掖庭你想吃饭就得干活,快点,快点!”
……
管事不停的呼来喝去,专门只针对云清伶一人。
云清伶第一天就疲惫不堪,回到分配的房间时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沾床就睡,甚至就连饭都还还没吃。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云清伶只感觉有一盆脏污的水泼在了她的床铺上。
管事手里拿着木盆,“怎么,你还当自己是宫里的贵人,这都日上三竿了,竟然还没起,赶紧起来干活,懒骨头!看来今后我得好好监督监督你,免得你继续偷懒!”
管事说完,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贺文宏略微打听了一下,得知云清伶在掖庭干最脏最累的活,每日要刷恭桶,与脏污之物相伴,甚至还要被管事动辄打骂,心里很是畅快。
“好,实在是太好了,想不到你云清伶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贺文宏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