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倘若要问月子的新家后院到底有多少地方、是可以供她埋葬因为吃了饱含“寒毒”的草药丸而死的兔兔的……那、那不还有一整座云取山的山头是可以用来给妖王大人弃尸荒野的吗,慌什么?
已经彻底沉浸在和乖巧大猫仔(实则已经是条无肉不欢的小狼狗了)未来能够永永远远在一起的美梦中的月子,边用猪鬃刷给手底下原木色表面的五斗橱均匀地涂着柿漆,边哼着花泽香菜的《恋爱循环》,都没听到砍完树回家后就立刻着手开始准备做饭的继国缘一喊她“饭好了,可以吃啦”的召唤声。
嗯,是的,深得犬三郎厨艺真传的继国缘一,现在就还是妖王大人的御用煮夫。
咱先不说他那个刀功是有多么地出神入化,因为对力量远超常人的精准把握,以至于继国缘一手下切出来的食材、甚至都可以和中华小当家里的特效画面一样,保证朝着同一个方向、就连角度都分毫不差地飞入一旁候着的盘子里,就单说他那个对调味品分量的精准把握——只要是月子那条无比敏锐且挑剔的舌头赞过一次的味道,在食材品质变化不大的前提下,下回同样再做那道菜的时候,继国缘一都能确保做出来的味道和被表扬过的那次是一模一样的,无论是最简单的大杂烩炖菜锅物也好、还是前期准备工作繁琐混了菜蔬的预调味手打鱼丸肉丸一类的练物,都绝不会咸上半分、也绝不会淡上半分。
这项神技带来的福利体验,月子也是在离开了堺町、离开了犬三郎包办她一日三餐乃至各种小零食的米虫生活后,才恍然大悟感受到的;自此,继国缘一就包办了妖王大人一日三餐和各种小零食的制作,而月子就只要负责寻找或者购买自己中意的食材即可。
为此,妖王大人她甚至乐意在明月刚悬空之际、就动身飞往直线距离大约90公里外相模湾的小田原天然渔场附近摸黑捕鱼。
站在海面上用敏锐的脚掌心肌肤静静感受水下的鱼类或鱼群游动时带起的水波方向,再撒下能被她如臂指使的月钢拉丝织成的金属网,带着她的新鲜渔获找块有凹陷的海岸礁石,经过挑剔的筛选、确保剩下的都是月子看得上眼、下得去嘴乐意吃的高级乃至顶级鱼类之后,就一滴血把剩余活蹦乱跳的海鱼和周围的海水一起变成速冻鲜鱼,再把渔获冰雕装进网兜里拖着飞回去。
吃鱼吃了几百年,月子对什么鱼好吃、什么鱼不咋好吃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像后世那些作为顶级日料刺身的大型鱼类,譬如黒鮪(即大名鼎鼎的蓝鳍金枪鱼)、大條石斑鱼,以及中小型鱼类里以鲜美著称的鯥鱼(包括赤鯥和黑鯥)、伊佐木(种花家称之为石鲈)、各类鲷鱼(包括真鲷、甘鲷、浜鲷、樱鲷、笛鲷、千年鲷、惠比须鲷等)、太刀鱼(即带鱼)、幻之鲑、五月鳟、鲣鱼、真鰺(即日本竹荚鱼)等等,都是她必留的好品种,这些鱼不论是吃生鲜还是煮熟了吃,都很美味。
至于那些被网上来的副产品,譬如章鱼、鱿鱼、鳗鱼、各种虾蟹贝类、甚至是海龟、小鲨鱼和各种海洋生物垃圾(多半是大型海兽的残骸,偶尔会是渔民们的舢板破木和破网),则自然是好吃或有用的留下,难吃并且没用的丢掉。
有时候这种事月子甚至会带着继国缘一来一起做,纵然她早就已经抱不住某位身高1米9、穿衣带刀体重妥妥达到90公斤了的“肌肉猛男”,但他们可以一个人在地上跑的同时、伸手牢牢牵住另一个在天上飞的人的手,让会飞的那个好好体验一番最真实的“被人当风筝放起来了”的神奇感受啊;更何况两个人能够带回去的冰鲜渔获总量还能翻一倍,回家后丢进以月子的青血为制冷能源的“魔法冰缸”里储藏完毕,忙活了一晚上都累了的两个人还能一起相拥而眠,共同睡到大中午。
一次妖王式单枪匹马赶海后的渔获量,稳稳能让小俩口一天三顿、翻着各种花样儿吃上至少5天的冰鲜海产,再配上房子边数米开外的菜圃里、那第一茬已经长大到能够采摘了的绿叶菜蔬当配菜,以及町镇里买来的各式米面杂粮做主食,如此这般美滋滋的二人生活,简直是神仙日子棒极了啊有木有!把他们那丰盛到顿顿三菜一汤的一日三餐新鲜菜式端上小餐桌,多少未来战国时代内陆藩国的大名们看了都要热泪盈眶啊。
会种地的继国缘一(曾经农家出身的大孩子有教过他)、甚至还和月子一起规划了一条小小的沟渠,准备在不久的将来到屋后的小山坳里引水开一小片坡地水田来自己种点稻米,节省些口粮开支。
哪怕月子并不缺那点买米的钱,但这简单却又充满了田园情调的朴实生活,恰恰就是在町镇市井里连续生活了好几十年的妖王大人她最想回归的日子。
即使过不了多少年,她可能又会腻味了枯燥重复的农家乐生活,转而再拖着继国缘一回到人口相对稠密的町镇去居住,但最起码此时此刻的月子她是完完全全乐在其中的。
每天夜里,舞也不跳歌也不唱了的月子不是在打渔打猎、就是在漫山飞舞地掏兔子洞薅草药,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回家钻进被窝里、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