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鼓鼓囊囊,里面的活物一直在蠕动,不时发出“唧唧”声。
男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睁大了赤红的双眼。
“你们要干什么?”
“我不怕!”
下一秒,他的手臂成了活物的大餐。
伴随着袋中逐渐兴奋的“唧唧”声和男子的惨叫……
手臂再出来时,只剩白骨。
离九还不过瘾,眨眼间,又将另外一条手臂塞了进去。
“这里面可是饿了许久的毒鼠,就算你能忍受肉骨啃食之苦,稍后毒性发作,将如万虫噬咬,你会不自觉的挠抓,直至徒手掏开胸膛,扯出所有的内脏,失血过多而亡。”
“像这样折磨人的法子,我们王府有成千上万种。至今为止,没人能扛过第二关……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勇士,必须好好‘伺候伺候’。”
说着,离九意犹未尽的扯着麻袋来到他的头底下。
“准备好了吗?刺激的来喽!”
“王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说,我全都交代!”
男子嘶吼着求饶,声音颤抖,满含恐惧。
“宁汉伯爵府,是他们使的银子,催逼着地刹阁杀了王爷,若我们不从,便要被灭门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楼彻缓缓闭上眼,修长的手指依次敲打在扶手上,“别想考验本王的耐心~”
离九敞开袋口,“区区伯爵府,哪敢威胁地刹阁,分明还有别的阴谋!”
毒鼠上蹿下跳,好不自在,眼看着要咬住男子的头皮了……
男子惊惧着哀求。
“王爷饶我一命吧,真的是那赵伯爵,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我……”
话没说完,他的头被套进了袋子。
惊叫声戛然而止,血水顺着袋子,落地成画。
一个时辰后,离九递上了几封从伯爵府翻出的信笺。
“王爷,宁汉伯爵府的确跟地刹阁有来往。”
赵爵爷是当今圣上的忠犬,明里暗里没少找王爷麻烦,不过都是隔靴搔痒,王爷从来不理会。
没想到他胆子越来越大,竟动起了歪心思!
“听说今日伯爵府大婚?”楼彻冷眉微蹙,嘴角闪过一道兴味。
“备一份大礼!送到他们府上。”
……
如果不是聒噪的吵闹声,楚云汐能睡到午时。
“吵死了!”她推开窗,迎着春风眯起了晶亮的眼眸。
院子里,古老的槐树枝随风摇曳,送来缕缕清香。
树下,五六个粉衣丫头正揪着绿衣丫头的头发,拳脚相向。
她们的动静很大,半个府的丫鬟婆子都趴在墙外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楚云汐一眼认出,被揍的让你是绿萝,楚二小姐唯一的婢女,忠心不二。
绿萝鼻青脸肿,浑身裹满
了灰尘,蜷缩着不敢发出声音,一双眼睛里含满了悲愤。
粉衣中领头的叫粉竹,肖氏身边最得力的丫头。
听到楚云汐起来了,粉竹不知收敛,朝着绿萝的肚子就是重重一脚。
“让你不分尊卑!”
“不知好歹的家伙!”
这些话,明显是说给楚云汐听的。
扭身,她换上敷衍的假笑,朝楚云汐虚福一下。
许是打人打累了,丫头说话时还有些喘。
“二小姐,这都是夫人命送来的,也就是您昨天‘讨’的那些,劳烦二小姐自行清点,奴婢等就先告退了。”
指了指十余个木箱子,粉竹高傲的转身要走。
猛然撞上一抹白衣身影,明明上一秒还俯在窗边的楚云汐,眨眼功夫竟拦住了她的去路!
“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奉夫人的命令办事的。”粉竹语气强硬,态度倨傲。
楚云
汐抬起一脚,狠狠踹在粉竹的小腹上。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的院子里撒野!”
砰!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眼睁睁看着粉竹撞在老槐树上,捂着肚子嚎啕尖叫,还呕出一大口血,娇嫩的小脸儿上写满了痛苦。
“你?你敢打我!”粉竹吓得脸色惨白。
她从没把二小姐放在眼里,欺主、搅乱更是家常便饭。
昨晚的事情一经传出,还是有人不信邪,不信胆小怯弱的二小姐会真的性情大变!
打的就是你!
“看来赵妈妈死的不够惨啊!怎么?你也想下去陪她?”
楚云汐拎起粉竹的头发,拖拽到绿萝的跟前,“你给我记住,这里是晴轩阁,我的院子!我的丫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用不着看你的脸色!”
狐假虎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