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彻和荀晔刚进地牢,就闻到一股刺鼻又难闻的味道。
侍卫们都站在门口,看着地牢中央的行刑池,像是在害怕什么,不敢靠近。
行刑池本是盛放毒水,严刑逼供的。
平常空置着,没怎么用。
这会儿凭空多出了一池子水,而那刺鼻的味道,正是从池水中发出来的。
更为诡异的是,池水上方吊着两个人。
一个是王府侍卫,另一个是宁汉爵。
王府侍卫的双手浸泡在行刑池里,手臂周遭蒸腾着水汽,远远看去,那泡在池水里的双手已经发黑了,连同骨头卷曲缩成了焦黑的一团。
王府侍卫嘶声喊叫,百般求饶,可惜他被金针封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
楚云汐就站在行刑池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吊在面前的宁汉爵,“爵爷为官多年……应该知道不少辛秘吧?”
宁汉爵的冷汗每滴入行刑池,都会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响声。
他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我说,包括皇上的,所有的!统统告诉你们!”
离九不敢置信,宁汉爵可是皇帝的死忠粉,被姑娘这么一吓唬,就顺从了?
荀晔感兴趣的是那池水,“此毒水里兑了什么?竟有这般奇效?”
……强酸!楚云汐从穿越药箱里翻出来的宝
贝。
楚云汐又象征性丢了一只死老鼠进去,肉眼可见的,老鼠被腐蚀的不成样子,最后缩成了一团黑球。
门口侍卫们满腹委屈,这就是他们不敢靠近的原因。
……太可怕了,这丫头太可怕了!
她笑而不语,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潇洒回眸,邪魅一笑。
“摄政王殿下好心为我提供住处,我得投桃报李啊,你这手下手脚不老实,以为我是好相与的,竟对我图谋不轨。王府留着这样的败类也没什么用,适当教训一下,好让他长长记性。”
“至于旁边的那位嘛,杀鸡儆猴,顺手的事儿。”
“适、适当教训一下?”离九的嘴角抽了抽。
被楚云汐这么一搞,那兄弟已是个废人了。
他平日里的确有点好色,这次也是有眼无珠。
“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吗?怎么搞成这样?”离九小声嘟囔。
其余侍卫满脸无奈,“关起来了呀,可她给逃出来了!”
楚云汐看向楼彻,“我日后还想跟王爷好好相处呢,总得有所表示,这算是给王爷赔礼了,害你肿脸,终究是我的不是。”
楼彻冷眸流转,目光扫过关押楚云汐的牢间栏杆,原本笔直的弧度,已经弯曲的不成样子,别说是楚云汐了,就连荀晔都能出入自由。
……她是怎么做到的?
楼彻意识到,这个小女子的处事风格,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
她太好玩了!
“那就说说吧,你想怎么跟本王好好相处?”
“放我一条生路。”
“本王不做赔本的买卖。”
“巧了,我也不喜欢赔本儿,所以我可以用‘却月阵’跟你交换。”
“却月阵?”离九一时激动。那可是王爷找了许多年的阵法。
“轩辕宇密室里关于你的文卷,都在我的手里。包括那个‘却月阵’,我粗略看了几眼,绝佳的阵法,得其者可得天下!想必轩辕宇偶然中求得,知道摄政王也在找,就故意藏起来,想关键时候卖你个人情。”
不曾想,被楚云汐给截胡了。
“可以!”楼彻爽快的答应了,“但却月阵,只能换你今晚不死。”
噗……
楚云汐翻了个白眼。
奸商!
“要想永久保命,你得答应为摄政王治病。”荀晔开口。
楚云汐笑出了声,“原来看中我的医术了?王爷就不怕,肿脸事故再次上演吗?”
“你当我是吃白饭的?”荀晔上前一步,“如果你想好好跟摄政王殿下相处,只有这一个法子。”
“成交!”楚云汐别无他法。
楼彻阔步到了楚云汐跟前,“楚姑娘为了互利共赢送本王如此多
的大礼,本王应当回礼才是~”
不知道为什么,楚云汐听着他低沉的音调,突然有点儿瘆得慌。
感觉这家伙没憋什么好屁呢!
……
晨光熹微,楚云汐还睡着,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把楚云汐给我叫起来!都是她惹的好事儿!她倒睡得踏实了!”
肖氏扯着嗓门大喊,全无仪态。
如果是往日,绿萝一个人根本周旋不来。
如今有了红缨,她倔强的站在房门口,长剑出鞘,目光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