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夜行衣打扮,跑到棺椁面前,重复着楚云汐刚刚的老动作,匕首刚插进棺材缝隙,后知后觉的发现棺盖竟然是嵌开的。
黑衣人悚然一惊,环顾四周,确定了没人,这才彻底掀开棺盖。
当看到空荡荡的棺椁时,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冷嘲。
迅速盖好棺盖,扭身,隐入了黑夜。
“是程审!”
“程审!”
楚云汐和楼彻异口同声。
“看来怀疑青辰郡主之死的,不只我们。”
程审猜到真相之后,八成要趁机做点什么的,或者要挟点儿什么。
“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安宁王更不会坐以待毙。无论是对程审,还是对楚云汐亦或宇王府。
青辰郡主的骄纵跋扈不饶人,多半是受了他这个父亲的影响。
女儿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哪里会善罢甘休。
那么……
楼彻的目光落到了楚云汐的脸上,“安宁王,可比他那个女儿难对付。”
楚云汐嗤笑一声,“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他们?”
楼彻想到她掉落悬崖,摔进马车的一幕:的确是死里逃生!
想着想着,马车里的肌肤之亲画面就跑到脑海里了。
他怔了一秒,突
然扯起嘴角一抹嘲讽的弧度。
却不知刚刚的浅笑,落到楚云汐的眼里,多么的突兀。
“摄政王殿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突如其来的彩虹屁,炫得楼彻一愣,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害羞的模样逗得楚云汐忍俊不禁。
谁说摄政王是冷面杀神的?简直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儿嘛!
他恼羞成怒,身子逼近,迎了上来。
楚云汐下意识后退,手肘撑着棺椁,不小心就俯身下去了。
“哎?这是什么?棺材里面贴着符纸……”她急忙转移话题,排解尴尬,跳了进去。
接过楼彻递来的蜡烛,“好像是生辰……”
话音刚落,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是我的生辰八字!”
青辰的空棺里,却贴着楚云汐的八字,太诡异了吧?
“巫蛊之术!”楼彻眸光阴鸷,“应该是一种诅咒。”
楚云汐不信什么邪术,“还以为安宁王夫妇会甩什么大招呢,就这?”
“别出声,又有人来了!”
楼彻按住她的脑袋,吹灭蜡烛,飞身一跃也跳进棺椁,撑手封好了盖子。
窄小的空间里,两人必须贴的很紧,才躺得下。
周遭都是对方的气息。
四目相对,在渐渐适应了光感之后,看对方的脸越发清晰。
楚云汐刚好枕着楼彻的胳膊,姿势比较舒服,“这棺材……也太催眠了吧。”
跟着队伍摸爬滚打的时候,什么艰苦环境下她都能睡得着,更别提眼前这种了。
楼彻触手是她温软的肩膀,熟悉的手感令他没有半点不适。
可能是习惯了跟楚云汐之间的碰触,他现在竟一点儿抵触和厌烦都没有。
想当然的以为就是跟楚云汐熟悉了,把她当成了荀晔等身边人的缘故。
棺椁外,丫头和婆子们收拾好祭院,打扫完毕,各自退回去安歇了。
祭院归于宁静。
楼彻确定没人了,掀开棺椁,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一旁竟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楚云汐粉嫩的小嘴微嘟着,睡得很香,一边翻身一边吧唧嘴,顺手攀住楼彻的胸膛,像是夹抱枕似的将他一整个夹住。
楼彻双手高悬,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僵在原地。
若是平常,以摄政王的个性,早一脚把人给踢飞了。
可他下意识想把某人摇醒时,对上那酣睡的颜,停住了动作。
……
国公府马车里,肖启
恒急的满头大汗。
正准备派人找楚云汐的时候,摄政王楼彻抱着个纤弱的影子来到马车旁。
他的脸色有些复杂,本来已经准备把楚云汐递给肖启恒了,突然皱起眉头,盯着肖启恒那双手,略一犹豫,闪身钻进了马车。
“本王……亲自护送你们回府。”
肖启恒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其实……这里距国公府也没多远,拐个弯就到了。不必劳烦……”
话还没说完,就迎上楼彻慑人的目光。
那眼神好像在说:谁不让本王送,本王就把谁踹下马车。
“多谢王爷!”
肖启恒见好就收。
一路上看着表妹楚云汐乖乖依偎在摄政王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