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俱厉,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然坐了起来,掀翻枕头一看。
果然!玉玺被掉包了。
枕下的是个形状相似的冒牌货。
在他惊愤的目光下,楼彻完成了盖章的全过程,重新展示给他看,“怎么样?还满意吗?”
噗……
景仁帝感觉胸腔里一阵腥咸,吐出的血是呈喷射状的,幸而楼彻及时放下了床帘,全都渐到了帘子上。
门口的康公公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他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作为今天事件的唯一见证人,他知道自己活不长
了。
有眼色的上前收拾残局,等换好了干净的床褥,族老们也到了,一一被请进来。
他们传阅了一遍圣旨,算是见证景仁帝审批的过程。
说了一些吉祥话后,纷纷告辞。
这个时候,景仁帝已经垂暮,奄奄一息。不同于往日的丰神俊朗,此刻的皇帝面目肿胀,眼珠外突,嘴唇发紫,呼吸粗重。
肖彧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对着景仁帝郑重施了一礼,跟在楼彻身后,离开了偏殿。
……
马车“吱呀”一个急刹,楚云汐双手被缚,没来得及反应,踉跄着差点冲出车外。
她扶了扶鬓角散乱的碎发,努力让呼吸平静下来,一边看着肚子,一边安慰:“宝宝别怕,妈妈只是颠了一下。”
车夫探头进来,丢了两个馒头到他们脚下。
楚恒杰捆着双手双脚没法动,轻轻触了一下,“又是冷的?这东西我能吃,孕妇能吃吗?换!否则坚决不吃。”
车夫仿佛听不见,放下帘子挥动马鞭,准备启程。
共处多日,只听他跟同伴交流过方言,滴滴叨叨的她根本听不明白。
“喂!”楚云汐吼了一声,“听得懂北冥话吗?”
车夫重新探头回来,泰然点头,“当然!”
砰!
一声巨响过后,楚恒杰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