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三子左明峰,左南江,左煦川,老大为人更憨厚,老二沉稳睿智,老三智勇双全。
要说更看好谁,左御史必定选左煦川。
正是他入仕的关键时候,儿子突然性情大变发了疯,一切的一切,太过诡异。
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御史夫妇担心贸然请外面的大夫,会影响他的前途,女儿来之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也不知为什么,她一来,就像是给所有人吃了定心丸一样。
不出意外,左煦川朝楚云汐扑了上来,她气定神闲,信手一抬,刹那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沾了迷药的帕子朝他脸上一仍,左煦川乌黑的眼睛一翻白,狰狞的表
情立马被平静所代替。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左御史长长舒了一口气,左夫人眼含泪花,目不转睛盯着楚云汐手上的动作。
把脉用了很久的时间,等楚云汐撤回手上动作的时候,眉毛已经拧成了“川”字,看着平静
躺在床榻上的左川,老两口做了最坏的打算。
“不管是什么结果,你不能瞒着,咱们一家人一起扛。”左夫人紧紧握着楚云汐的手,目光
中充
满担忧。
楚云汐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说坏消息,他中了毒,慢性的,此毒毒性霸道,人一旦沾上,
容易上瘾,也就是说,如今三哥体内的东西,重点不在解毒,而是怎么让他彻底摆脱成瘾性。”
左夫人听的去里雾里的,倒是左御史听明白了,“普通的毒,只要用解药便可从人的身体中
剥离,但川儿中的毒,会让他成瘾,今后的日子里,只要有人用这东西胁迫他,他极有可能
出卖人格,走上不归路。”,
左夫人的脸色惨白,双目圆睁,噙满了泪水,“此人用心之狠辣,这是要彻底毁了他!”
刚刚他发疯的样子,已经明显不认人了,当时面前如果放一袋毒,再给他一把刀,让他把全
家都杀了,他也做得出
楚云汐写下药方,全程表现的都很从容,跟往日没什么两样。,
但额上的青筋出卖了她
答案昭然若揭。
旁人跟御史府有再大的仇恨,也不敢在御史府跟顷轩王府联姻的重要节点挑衅。
除了刘家,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楚云汐抿了抿唇盘,欲言又止。
左御史细心的披了掖被角,“有什么话就说,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有人劝我跟玉公主示弱,求他饶过我,当时我执意跟他对质。想的是就算服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今天看到三哥这个样子。我开始有点后悔了。我自己可以跟他拼,却不能把你们拉着一起冒险。”
足浴室看了眼楚云汐,眼底的神色意味深长,他什么也没说,叹了一声,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左夫人拉过楚云汐的手,轻轻拍了拍,“知道你心存愧疚,可咱们是一家人。不管你当时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如今的局面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暗地里使坏的人。”
“刘家就像那吸血水蛭,一旦被他盯上,非死即伤。御公主之所以猖狂,就是仗着有刘家刘老夫人为她撑腰。他们本为一体。就跟我们是一样的。他从玉公主找你麻烦的那一刻起,战争一触即发。这就不单单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我们两个家族的问题,所以压根儿不存在什么连累不连累。”
她把楚云汐拥入怀中,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傻孩子。”
左夫人的怀抱特别温暖,有一股令人安静的香甜
味道。
楚云汐轻浅地呼吸着,闷“嗯”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三哥一定没事。”
……
夜晚,风有些凉,晃动的树枝在月光映衬下,投到了主屋地面,影影绰绰地,闹腾的人心乱如麻。
杜老夫人坐在床边,眼皮沉地睁不开了,却还强撑着,生怕自己睡过去。
底下人三番两次的劝都劝不回去,只能守在门口,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一道轻唤声打破了寂静。
守门小厮探头探脑地看了眼屋里,“外头来了一个女子,非说有办法能够救治大公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老夫人身边的妈妈打断了。
“这些天来招摇撞骗的还少吗?里头甚至还有刘家的细作,专门来打探情况的,吃了教训你还不长记性,还要放人进来?”
守门小厮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主要是,她抱了小储大夫的名号,我这才……”
小厮心中暗自腹诽:这守门的活儿,真是太难干了!
嘟嘟囔囔的退下台阶,听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