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能任由他们摆布。”刘老夫人双目赤红,希冀的看着女儿。
刘妃摇了摇头,“母亲,我们没有退路了,帝后明着是给咱们选择的余地,实则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到头了!
“她摆明了没把刘家放在眼里,什么和亲,这时候哪里有什么和亲?!”
台阶已经摆这了,下不下,且看刘家的反应。
刘妃担忧地皱起眉头,“打从我入宫起,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生怕家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偏偏刘家人都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
其中就以母亲刘老夫人为主。
“这次如果不让玉儿隐姓埋名,她的命都保不住。母亲,别再挑衅皇权了,你所谓的争强好胜,最后牺牲的只能是我女儿的性命。”刘妃鲜少用这样严肃的态度跟老夫说话。
她平时柔柔弱弱的,突然这么冷肃,气场顿升。
连老夫人都被吓了一下,转而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玉儿是你的女儿,身体里流消着刘家的血,她身份尊贵,何以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母亲觉得她何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从开设公主府,您大件小件的东西往里面送,她公主府
的规格,远远胜过朝肿中一品大员了,后来她养男
宠,您帮着多方遮掩!”
“十八天性并非如此,若非您过分溺爰,她怎会”刘妃的话夏然而止,堵在嗓子眼,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触犯的可是皇家的颜面,这次的事不容有变,母亲心里有数才好。”
刘老夫人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女儿连入宫的时候都不曾这样易斯底里,今个是真的生气了。
“我我疼她也有错了?”泪水泛滥成灾。
"其实这样也好,出身皇家,表面看起来尊贵,成年之后全都是身不由己。如今得了机会摆脱身份再好不过。”
恢复自由身,是多少公主小姐的梦想啊!
“更何况,不管她姓甚名谁,她都是刘家的后人,有刘家擎天护着,只要不逾距,她定会灿烂一生。”
刘老夫人发出长叹,“你总能找到借口。”
“为了玉儿的安危,母亲且委屈这一次吧,至少回去多宽慰宽慰她,让她看到自由的好处。否则这孩子的性子,我怕她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杜家当天就得了消息,就差放炮仗庆祝了。
杜尚当晚就把礼物送到了御史府和顷轩王府,以会客的名义,只坐下一会儿就悄然离开。刘家忙着劝说
玉公主,已经没有精力注意别人了。
玉公主发疯似的把白己关在房间里,地面上一片狼藉,连桌椅都被踹的粉碎。
“分明就是左云伊从中作梗,没了公主的身份我还剩下什么了?我跟杜家分崩离析,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就是个贱人,贱人!”
“这件事情,外祖母心中有数,现在的关键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婚事是没法继续了,咱们只能明保身短时间内先不要有所动作,后面一旦抓住机会,我会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玉公主哭的一抽一抽的,茶饭不思,抱着被子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就是杜尚的脸。
她得了相思病了!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如果早知道是那样高大英勇的夫婿…
嘤嘤的哭声,不绝于耳。
御史府
清晨,各处都是洒扫的声音。
杜敏在绛紫的指引下,走进了楚云汐的房间。 “姑娘在这里稍坐,我们小姐马上就回来。”
虎宝深夜发烧,楚云汐跑到王府去陪着,这会儿根本不在家中。
杜敏突然到访,绛紫是个机灵的,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能找个借口先搪塞着,端了茶水和点心上来。
“没关系,我到的太早了,多等一
会儿无妨的,你让她慢慢起,慢慢过来就是。”
绛紫打着哈哈,本来还陪在一旁,聊聊女红之类的,后来被小丫头给叫走了。
杜敏闲着无聊,到书架上翻了一本感兴的书,正看着,忽然听到给碎的声。
她没回头,还以为是缝紫回来了,就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偷看她的书应该无坊,你别告诉她就是。”
结果,传来了一道男声,“放心,我嘴巴严的很。”
杜敏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对上一张俊朗的面孔。
男子高她一头,就站在几步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发光,泛着令人躲闪不及的睿智。
杜敏猝不及防,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脚抵在书架上,搪的书架晃动了起来,她人也跟着晕头转向了。
男子见状上前搀扶,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没事吧?我有那么吓人吗?放心,我绝对不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