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呼吸都一窒。
他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带着些许紧张,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轻了些许,带着点小心翼翼。
沈安宁也没兜圈子。
“怎么,还装糊涂啊?你根本就不是永安侯的种,你也不该是永安侯。你之所以让人趁着沈家乱的时候,对我祖母下毒,试图要了她的命,不就是因为册封我为安宁县主那日,我祖母说了句,你不像永安侯府的种?不像你爹和你祖父?”
“一派胡言。”
永安侯强装镇定,他语气也比之前沉稳了些。
可是,他眼底那一瞬的闪烁躲闪,还是被沈安宁和萧景宴捕捉到了。
一个身份的事,就把他的情绪拉扯的如此紧张,看来,之前的等待一点都不白等,永安侯真的要崩溃了。
挺好。
心里想着,沈安宁冲着萧景宴笑笑。
“去吧。”
萧景宴点头回应。
沈安宁闻声,快速起身,她直接到了永安侯身边,她蹲了下来。
看着永安侯那张脸,沈安宁笑的邪佞,“原本,我真的将段佑
年当朋友,我想,就算你算计我,算计段佑年,可他离京了,我也全身而退了,我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永安侯府的那一场算计,我也不想太当回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了我三哥,你不该对我祖母下手。你知道,这些日子我都在想什么吗?”
抿着唇,永安侯没有回应沈安宁。
永安侯不是蠢笨之人。
萧景宴和沈安宁的眼神交流,太过平静了,一看他们那眼神,他就知道,今日这一局他已经落了下风,他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他不应该多开口。
是以,沈安宁询问的时候,永安侯尽可能的不回应,装傻充愣。
永安侯不开口,不过不重要,因为——
沈安宁根本不用他开口。
身子前倾,往永安侯面前凑了凑,沈安宁笑得像个恶魔。
“我每日都研究你的毒,那种和鬼蜮尊主的归天像极了,却又有细微不同的剧毒。我在想,它会叫什么名字?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把它用在你身上,让你感受下我祖母的痛苦和无助。你看,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报应来得多快啊?”
一边说着,沈安宁一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她缓缓的将瓷瓶打开。
瓷瓶里是小药丸,她倒出来一颗,拿起来,一点点的拿到永安侯的面前。
“看看,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