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安宁……”
萧景宴一遍遍的叫沈安宁的名字。
深陷在噩梦中的沈安宁,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湿润还在,看着熟悉的房间,有那么一瞬她都是懵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在镇国将军府,在自己院里,她已经被救回来了……
对于沈安宁来说,这才像是梦一样。
“安宁。”
看着沈安宁回不过神来,萧景宴紧紧的抱着她,又焦急的唤了一声。
听到声音,沈安宁的眼中才有了焦距。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萧景宴身上。
“王爷,我……”
“别怕,已经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呢。”
萧景宴一遍遍的说着。
明明在叫沈安宁不要怕,可是,他自己的声音里却满是颤抖。
他比沈安宁更怕。
神志回笼,深陷在萧景宴的怀抱里,噩梦的余韵散去,沈安宁的恐惧也散了,她整个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看着萧景宴,沈安宁的脸上,露出一抹愧疚的神色。
“王爷,我做噩梦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嗯。”
桀骜强势如萧景宴,在听到沈安宁的话后,他重重的点点头,他回应的直接,没有一点避讳。
“是,我
被吓到了,你出事了我被吓到了,你被灌了药我被吓到了,你做了噩梦陷入在恐惧里,我也被吓到了。安宁,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抱歉。”
萧景宴说着,眼睛不自觉的有些泛红。
沈安宁紧紧的抱着他。
她出事,跟萧景宴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跟萧景宴没有关系,从始至终,他并未曾做错过什么。
萧景宴所有的歉意,追根究底,不过是因为他在乎她。
沈安宁都懂。
她舍不得萧景宴这么自责。
“王爷,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也说了,我也没事了。我现在感觉到身子比之前有力气多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好了。”
“嗯,能好,能好。”
“王爷,你冷静点,我跟你说一件事。”
有些劝慰就像是风,轻飘飘的,没有多少作用,沈安宁觉得自己未必能安抚了萧景宴,索性,她直接转移话题。
这样,把萧景宴的思绪调开,或许效果更好。
沈安宁的心思,萧景宴又何尝不懂?
只是,他不想拒绝。
沈安宁给予他的好,他都喜欢,他都愿意顺水推舟,让她欢喜。
微微放开沈安宁,拿了烟灰色的攒丝软枕,给沈安宁垫到她腰后,萧景宴扶着沈安宁坐好,这才坐到她身边。
手,紧紧的握着沈安宁的手,他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安宁。
“安宁,你想说什么?”
“说段佑年。”
几乎是在沈安宁开口的瞬间,萧景宴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从前,萧景宴有多赞赏段佑年,眼下他对段佑年就有多厌恶。段佑年绑架沈安宁,更为了控制她,给她灌药,这简直是踩在了萧景宴的底线上。
对于段佑年,萧景宴唯一的想法就是杀。
其他的,他一点都不想聊。
萧景宴身上的气息冷,杀气沸腾,沈安宁自然也感受得到。
回握住萧景宴的手,温热娇嫩的手指,一点点在萧景宴手背上摩挲,像是在无声的安抚萧景宴心头的焦躁一般,沈安宁动作轻柔,语气更温柔。
“先别生气,咱们两个慢慢说,慢慢分析。”
“嗯。”
到底不想扫了沈安宁的兴,萧景宴淡淡的应了一声。
见状,沈安宁也没有跟他兜圈子。
“王爷也知道,萧景宴是永安侯之子,永安侯你出事之后,他的手下就找到了萧景宴,奉他为南诏成王,掌控永安侯留下来的人手,处理永安侯要做的那些事。段佑年答应了,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带着段大,跑到镇国将军府来抓我。你也知道,我
家里人都在意我,若是我出事,家里人必定有所顾忌,用我牵制边境,配合着鬼蜮尊主他们之前的计划,在北边生乱,从而给南诏提供机会,我想这就是他们想做的。”
沈安宁说的很慢。
萧景宴听着,缓缓点头,他知道,沈安宁说的是对的。
段佑年此行,为的应该就是这些。
只是,沈安宁说这些做什么?
萧景宴心中疑惑,他看向沈安宁的眼神,也带了两分探究,沈安宁全都懂。
也不再卖关子,她快速继续。
“这是我一开始的想法,我想,王爷和我家里人,大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