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也是,今日这下聘,王爷有多在意安宁县主,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了,镇南侯也不该是那种不识趣的人,这种情况下,还把自己的女儿送去给战王爷做侧妃,那不就是明知道自家女儿不会得宠,不会有什么幸福,还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那也太心狠了点。”
“这种事,在京中还少?在这京中,因利而合,因利而联姻的还少吗?镇南侯盯上了战王爷,那就是有所图的,这种情况下,他真能为了女儿幸福轻易放弃?”
“我瞧着不可能,我可是知道一件事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人群中,忽而有人神秘兮兮的开了口。
一时间,不少人冲着他看去。
“什么事啊?”
有人出声询问。
那人邪气的笑笑,也没卖关子,“我昨日在御丰楼请人用晚膳,可是听见了,战王爷在那宴请了镇南侯和祝小姐,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难不成,战王爷答应让祝小姐做妾了?”
“不会啊?”
“瞧着王爷不像那种人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念叨,这时,就听刚刚开口那人又道。
“要是王爷答应了让祝小姐做妾,还简单了呢,偏偏就是王爷没有
答应,那镇南侯还有祝小姐急了,想对王爷用药,叫什么一夜欢还是什么的,左右就是男女合欢的药吧,据说厉害着呢。不过,王爷多精明啊,他去赴宴的时候,把安宁县主带在身边了,那父女俩的心思被安宁县主识破了,他们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王爷真被占便宜了。”
“安宁县主是好人,乐善好施,救治百姓,悬壶济世,她才是战王妃,是和王爷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和王爷,一定得好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还是别来凑热闹添堵了。”
“就是就是。”
人流聚集,说什么的都有,但绝大多数人都在祝福沈安宁。
沈安宁听了也开心。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了,梁氏也没让沈安宁在外待太久,让暝卉去运来茶馆里要了个包厢,她带着沈安宁、暝悠一起,直接上了包厢。
原本,梁氏是想问问沈安宁,大家说的祝愿给萧景宴下一夜欢的事的。
可她还没等开口呢,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梁氏和沈安宁均是一愣。
沈安宁看了看暝卉,“去开门看看是谁。”
“是。”
暝卉应声去开门,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祝愿。
一
改之前学沈安宁的妆容打扮,今儿祝愿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头上只戴了一支白玉簪,简单素雅,颇有那么点“要想俏,得穿孝”的劲儿。她脸色也有些白,不是正常的白皙,而是略微泛着一层惨白,但越是那样,就越能从她的身上,衍生出一抹我见犹怜的感觉,倒也颇有风情。
没想到是祝愿,暝卉紧抓着门,挡住祝愿。
“祝小姐有事?”
祝愿挑眉,瞟了暝卉一眼,“我要见你家小姐,让开。”
“抱歉,我家小姐并不想见祝小姐,祝小姐还是回吧。”
“回吧?”
听着暝卉的话,祝愿骤然大笑出声,那不管不顾的疯癫劲儿上身,可一点都瞧不见当初在御丰楼,追在沈安宁身后,一口一个“安宁姐姐”叫时的娇柔可人了。
她的笑声,让人瘆得慌。
一双眸子紧盯着暝卉,祝愿不退反进,身子往包厢里挤了挤。
“沈安宁差点毁了我,你一个做贱婢的,一句不想见,让我回吧,就把我打发了,你们真当我祝愿好欺负吗?去告诉沈安宁,我要见她,要不然,我就去外面闹,外面的流言蜚语多,我再去说点什么,真真假假,有谁在乎?流言四起,三人成虎,众口铄
金,到时候对她沈安宁有没有利,谁说得准?”
“你……”
“真把我逼急了,我敢一头撞到下聘的聘礼箱子上,我直接血溅当场,死在那。不是风光下聘,十里红妆,不是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吗?我若是死在了下聘的队伍里,萧景宴和沈安宁下聘、成婚、婚后的每一日,都会想起我的死,我会成为他们婚事路上抹不去的污点,成为他们最忌讳,却又最无法忽视的人。你问问,沈安宁怕不怕?你问问,她要不要见我?”
听着祝愿的话,暝卉只觉得一阵恶寒。
自小就在暝王阁接受训练,暝卉见过的世面不少,见过的人也不少,可像祝愿这样的,还真不多。
用自己的命做要挟,世家小姐,千金贵女……她,不过如此。
“疯子。”
“我疯不疯,不用你做评价,我要见沈安宁,去。”
祝愿的话,沈安宁都听到了。
祝愿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