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景宴点点头,也没有瞒着。
“暝悠、暝卉传了消息出去,只半个时辰,就接到了回信,沈重、沈轻都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他们两个大约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能到,不过消息,却已经先一步传回来了。”
“有消息就好,是不是跟我想的差不多?”
“是差不太多。”
一边说着,萧景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拆了封的密信,递给沈安宁。
“看看。”
沈安宁闻言,从里面将信掏出来查看。
沈安宁和萧景宴打哑谜,又是人手,又是密信的,皇上也好奇的厉害,他稍稍后退一步,也侧着头,去看沈安宁手里的密信。
两个人一个了然,一个神色古怪。
那样子,镇南侯瞧了也觉得奇怪,他在远处瞧着,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他就见皇上看向萧景宴。
“这玩意,没错?”
“没有。”
萧景宴回应的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是安宁派出去的人调查的,沈重、沈轻,曾经是沈长玥身边的心腹,能力不俗,这点事情还不至于弄错。”
皇上了然,他随即看向镇南侯,“镇南侯,朕问你,安宁真的害死了你女儿
祝愿?”
“是。”
“那你告诉朕,祝愿远在千里之外,安宁丫头是如何害死她的?”
皇上这话,让镇南侯的脸色不禁一僵。
他陡然侧头看向沈安宁。
沈安宁晃了晃手中的密信,也没瞒着。
“之前,侯爷向皇上请旨,要给祝小姐求一个侧妃的位置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我家的小丫鬟十分生气,愤愤不平。是以,她们之后的几日,也没少往宫门口跑,就生怕王爷进宫出宫的时候,被什么人缠上,挠出血风言风语来,让我心里不痛快。
然而,她们每次来,都会碰上祝小姐。
不止如此,祝小姐每次都会想办法接近战王爷,她甚至不惜在穿着打扮上做文章,学着我的模样来,投王爷所好。这样的事多了,这样的话也挺多了,我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就有了些猜疑。”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
镇南侯凝眉。
沈安宁笑了笑,“女人,尤其是世家出来的小姐,其实是很骄傲的,她可以承认一个人优秀,也可以跟风追捧一种服饰配饰,但是,让一个从小在世家大族里培养出来的千金贵女,放弃自我,完完全全的学着另一个人穿戴的
模样,变成另一个人,去讨好男人,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之后,还不放手,反而变本加厉……”
声音微微顿了顿,沈安宁看着镇南侯,摇了摇头。
“大约没有哪个千金贵女,是愿意这般的,祝小姐的行为态度,太反常了,我心里觉得奇怪的厉害。所以我就猜……她压根就不是祝愿。”
听着这话,镇南侯脸色一阵青白,他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沈安宁。
该死的丫头,她居然这么敏锐。
她该死。
将镇南侯的模样看在眼里,沈安宁继续。
“心中有了怀疑之后,我就派了家里的人,往南边走了一趟,去让人查了查祝小姐。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看明白,祝小姐天香国色,模样不俗,可因为心有所属,不愿进京,成为侯爷联姻的棋子,所以被侯爷关在了府里。而侯爷带进京的,这位所谓的祝小姐,本名林清源,是侯爷副将家中的一位不受宠的庶女。”
也难怪,这祝愿说死就死了。
不是镇南侯的骨肉,在林家又本也不受宠,从她被送出来的时候开始……的死,就已经是注定了的了。
或许,林清源也曾幻想过,她能演好祝愿这个角色,成为真正
的祝小姐,给萧景宴做侧妃,飞上枝头,坐享荣华。
她也在努力贴合着这个角色,尽自己所能。
可那终究是个梦。
不可能的。
且不说萧景宴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不会要这个侧妃,林清源无法顶着祝愿的名字,如镇南侯所愿,进战王府的大门。就算皇上松口赐婚,将祝愿许给了萧景宴,事情一成,真正的祝愿大约立刻就会被送入京中,她就算进战王府大门之前不死,进去之后也会死。
别人的女儿,终究是不如自己女儿的。
这位置,镇南侯自然也是要讨回来的。
林清源,没活路的。
看着镇南侯,沈安宁眼神清冷。
“侯爷带着位假女儿进京,向皇上请旨,本就是欺君之罪。这林清源是怎么死的,侯爷心知肚明,昨夜,侯爷能拿出一夜欢来,身边应该是有用毒的高手吧?侯爷,你要坚称是我害死了林清源,那我也不介意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