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严查事情始末,萧景亭人不在京中,可他的人却被派了出去,这是他早有安排,还是他的人手,皇后那头有所筹谋,暗中行动,这一定要查清楚。未免冤枉了萧景亭,放纵了真正的凶手。”
皇后……
听着萧景宴的话,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包括皇上。
萧景宴这么说,分明是意有所指。
这是给了皇上另外一个选择,如果想护住萧景亭,那就把皇后推出来,而一旦皇后出事,萧景亭就少了助力,失了身份,也算得益。
这样的利弊取舍并不好做,可却也实实在在是条路子,尤其是皇后一直被禁足凤仪宫,杨家也倒了……
舍了皇后,保住萧景亭,倒也不是不行。
萧景宴话说了,就不再管众人如何想,他快速继续。
“至于这第二件事,就是要尽快把萧景亭接入京。
为国祈福是大事,他如今的身份,还有外面的流言,显然都不再适合让他为国祈福了,不然,民会生疑生怨,这福也就算不上真的福了。再者,将他带回京中,所有的事情才更好调查,刚刚不是有大人说,他人不在,人证物证也不算铁证?那就让他回来,几方对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咱们大邺
皇庭,自来坦坦荡荡,不苛待朝臣。如今,不好的流言已经传开了,剩下的,就得用事实说话。只有这样,才能平民愤,让民安,大邺皇庭的威仪,才能不受影响。”
萧景宴这话,倒是朝臣们都认同。
一时间附和声不断。
皇上明白萧景亭的心思,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萧景宴的话。
之后,皇上又做了一些安排,这才散朝。
萧景宴出去,刚好碰上廖汝康。
“见过王爷。”
“廖大人不必多礼。”
廖汝康跟萧景宴熟悉,倒也不拘谨,他随着萧景宴往外去。一直到宫门外,廖汝康才低声开口,“王爷,下官要去接夫人去见安宁,倒是顺路,王爷可要回去?”
廖汝康话说的含蓄,可萧景宴明白,他有话要说。
萧景宴倒也没有拒绝。
“廖大人请。”
“请。”
廖汝康应声,随即和萧景宴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辚辚而行,奔着廖府的方向,车上没了外人,廖汝康也没再遮掩,“今日,五皇子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是有王爷和安宁的手笔吧?”
萧景宴挑眉,“何以见得?”
“猜的。”
廖汝康耸耸肩,勾唇笑笑。
“最近
京中流言多,说什么的都有,安宁不是个吃亏的性子,所以我便猜测她会有些动作。济世坊被砸,或许只是个开头,以此拿捏住镇南侯,引出这沈家的事,才是她想做的。”
萧景宴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沉默,其实也是一种答案。
廖汝康心中了然,他快速继续。
“王爷,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眼下时候正好,何必用皇后换五皇子?”
除掉一个皇后,自然是好的。
可是比起除掉五皇子这个人,总归还是差了点。
这不是留了后患。
听问,萧景宴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浅浅勾唇,“今日的事,父皇那头未必就不知道,只是事情还未闹起来,大错也还没铸成,这个错于萧景亭而言,就还算不上死罪。他会被送出京城,不就是父皇手下留情了。父皇是个明君,也是个疼惜儿子的人,这种时候想要让他下杀手,几乎不可能。
所以,那些挣扎和算计,没有意义。
把皇后扳倒,除掉了萧景亭的嫡子身份,消除了他的助力,这是实打实能拿在手里的利益,这种机会不抓住,就浪费了。更何况,谁说就不动萧景亭了,眼下不动,只是还却个时机,但很快了。”
“很快?”
敏锐的捕捉到这两个字,廖汝康有些意外,他看向萧景宴,就见他眼眸里,全是算计的光芒。
廖汝康并不清楚萧景宴在想什么。
可是,他知道,萧景亭即便回京,也落不到什么好。
如此,廖汝康也就安心了。
“王爷心里有盘算,我就放心了,你和安宁都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让廖大人担心了。”
闻言,廖汝康摆了摆手,“我才入京,能帮王爷和安宁的实在太少,也就动动心思,多想一些,但凡能帮衬一二,也总归是好的。”
“廖大人爱民如子,处理政务手腕不俗,只要专心国事,为百姓谋利,就已经做的最大的事了。”
“还是王爷心系百姓。”
萧景宴和廖汝康聊的倒是不错,一直到马车停在廖家门外。
廖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