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景宴的话,暝尘嘴角不禁抽了抽。
“王爷,你那是要让沈家人安心,还是要让自己安心啊?”
萧景宴耸耸肩,“有什么区别吗?我是沈家婿,那也就是沈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这道理你不懂?”
暝尘咂舌。
一家人,不用分的太清楚,这道理是这么讲的?
不对,就这,能算道理?
暝尘嫌弃的挪了挪脚步,“王爷,你去边境合适,这脸,经得起大漠风霜的打磨。”
“想死?”
“不是,属下的意思是,王妃到现在还没有来,也说不准等时辰到了,王爷也还不会到,到时候王爷就得自己上路了,只能有属下陪着。这么一来的话,王爷到时候想到边境拜堂的事,也就成不了了,总不能让属下替王妃拜吧?”
“滚。”
嫌弃的剜了一眼,萧景宴还抬脚,虚踹了暝尘一脚。
这扫兴的话,他倒是能说。
暝尘早知道萧景宴的这点招数,他一闪身就避开了,看向萧景宴,他笑嘻嘻的。
“王爷别恼羞成怒啊,咱们这不是在分析情况吗?”
“谁跟你分析。”
“是王爷问属下的,属下这是据实相告。”
“想死?”
“王爷,
出门之前,总问人这么晦气的话,不吉利的。你应该问问属下,想不想成亲?想不想涨月银?想不想功夫高强,儿孙满堂?这才是好问题。”
动不动就问人想不想死,那玩意,谁想啊?
还用问?
暝尘在心里一阵小嘀咕。
萧景宴能猜到七八分,不过,他显然已经顾不上暝尘了,因为他听到了马蹄声。
夜里安静,加上萧景宴功夫高强,耳力惊人,很远的距离,他也能听得清楚,这马蹄声很急,只有一匹马,来的人显然就是沈安宁。
天意。
心里想着,萧景宴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了两分。
很快,沈安宁策马而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萧景宴的视线中。
她一身练武时的装扮,简单大气,她策马而来,就像是张扬的风,自在的云,在看到她的那一瞬,萧景宴的心就更多了些欢喜。
大约,打心眼里,萧景宴就是不愿意跟她分开的。
会想她。
沈安宁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就到了萧景宴跟前,她飞身从马上下来,到萧景宴身边。
“行啊,都学会先跑一步,让我追了,王爷这小手段挺花啊。”
萧景宴牵住沈安宁的手。
“我自己难以
做决断,所以,只能交给天意。”
“这分明是交给了我的聪明才智。”
“是,王妃睿智。”
萧景宴从善如流,他夸赞沈安宁,言辞倒是一点都不吝啬。
沈安宁听着,却不多领情,“别以为说了好听的,我就不生你气了,赶紧的,上马吧,咱们赶路,等到了第一站落脚地,开始休息的时候,看我怎么罚你。自己走,把我扔在府里,连句话都没有,还得让我猜,哪家的男人这么让人费脑筋?”
听着沈安宁的话,萧景宴勾唇笑笑,他抓住沈安宁的手,都更用力了些许。
温热的拇指,不断在沈安宁手背上摩挲。
暧昧又缱绻。
“好,到时候任你罚,王妃你想怎么罚都行。”
“哼。”
抽回自己的手,沈安宁叫了自己的马过来。
“走吧,先走再说。”
“好。”
萧景宴也不耽搁,他几乎和沈安宁同时上马,之后,他们两个人策马扬鞭,直接启程。
一旁的暝尘,甚至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连个眼神都没得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暝尘无奈的撇了撇嘴。
“果然,身边还是有知冷知热的人好啊。”
瞧瞧萧景宴和沈安宁,一起并肩
向前,那多幸福多甜蜜。
再瞧瞧他,形单影只,怎么看怎么多余。
他招谁惹谁了?
这么可怜。
暝尘心里寻思着,也翻身上马,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暗处有动静,知道是护送沈安宁的影卫,暝尘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出来。
看着两个人庆幸,又带着点幽怨的小眼神,暝尘基本上就猜到沈安宁是怎么来的了。
“中了王妃的招了吧?”
“嗯。”
两个影卫应声,也没瞒着,把暝悠、暝卉出府,之后沈安宁也出发,半路上坠马的事,他们全都说了。
暝尘一点都不意外,沈安宁能来的这么快,肯定是用了手段了。
影卫没顶住,这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