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胤礽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不停的敲打着桌沿,似在思考这什么。近来宫中纷纷扰扰流传着,祚字意味着皇位,皇上有意传位于六阿哥。胤礽很烦恼,上辈子,在他懂事的时候,胤祚早已夭折,而他的母亲更不是身份较高的佟贵妃,而是德妃,胤禛的亲弟弟,如今,好像不同了,胤祚竟然活着,还活的好好的,隐隐有不利于自己的存在,对于流言,胤礽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介意,他在意的是康熙的态度,康熙最近是常常宿在佟贵妃处,更是常在他面前夸他可爱,康熙既然能立襁褓之中的他,为太子,那他也有可能能立另外一个他,更何况,他与佟贵妃本就是亲戚,由不得他不在意。越想越觉得烦,揣测圣心,他从来都是不擅长的,抬脚就踹飞了眼前的冒着烟的炉子,往外走。冷风一吹,他瞬间觉得清醒了。
“何柱儿,备马,爷要出宫”太子爷发狠道,看着眼前张灯结彩的皇宫,他却感觉自己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他想逃,这些年来,他一直做着,众人眼中完美的皇太子,收敛了自己所有不该有的脾气,只是为了康熙,他想做一个好儿子,好太子,最后成为一个好皇帝。可是他本就是草原上孤傲的狼,长此下去,泯灭了自己的本性,他快疯了,他觉得累,很累,很累。
“爷,今天是中秋,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何柱儿担心道,他很久没有看到胤礽脸上散发着戾气了,他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温文而雅,温润如玉,嘴角带着浅笑,眉角却总是带着一缕忧愁的佳公子,却又高傲的让人不敢直视,生怕玷污了他。很多时候,他觉得他家主子,不像是应该生存在这紫禁城中的,他应该是翱翔于天际,自由自在的。
“何柱儿,爷觉得好累,真的好累”胤礽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何柱儿,他从来都是相信的,这个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都不曾背弃过自己的奴才,他也只能相信他了。
“奴才明白了”。
大街上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人,手挽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有的人领着家人,三三两两议论着灯谜,脸上净是满足的,一群孩子,手提灯笼,蹦蹦跳跳的,相对于其他人的快乐,胤礽更多的是苦涩;“我要的从来都不多,不是吗”胤礽苦笑了一番,摇了摇头又往城外去。
想对于城内的热闹,城外更多的是冷清,更符合他的心境,直到马跑累了,他也累了,才在一座湖边停了下来,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枕着脑袋,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眼角的泪就那么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太子爷”有人喊了一句。
胤礽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霸气,警惕的盯着黑暗中的来人,“是谁&039;。
“微臣纳兰容若&039;纳兰容若淡淡的一笑。
知道来人,胤礽只是苦笑了一番:“是皇阿玛让你来寻我吗&039;。
“太子爷,过虑了,今天乾清宫不是微臣当差,微臣只是出来散散心”。
“是吗,不知纳兰大人,寻我可有事”胤礽还是不喜欢明珠一家的,毕竟他的下台,与他家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这个曾经能够看透自己所作所为的男人。
“太子爷,可是不开心”无视胤礽的不满,他还是在胤礽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纳兰大人,是不是很空闲那,没事做,来寻我的开心那&039;胤礽烦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他想一个人清静清静都不可以,紫禁城果然冤家多。
“如果微臣,没猜错,太子爷,这会应该在乾清宫家宴中出现,而不是在此吧&039;纳兰淡然道,拉住了胤礽胳膊。
“纳兰大人,请自重”胤礽狠戾道。
“微臣身为御前侍卫,有职责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纳兰淡淡道。
“你”胤礽狠踩了他一脚,翻身上马,“有本事,你就追上我……驾”。
纳兰苦笑的摇摇头了一下:“果然还是个孩子啊&039; 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乾清宫
“太子呢”康熙偷偷的问了句李德全,他今天忙了一天,等他空闲下来,却发现儿子又不知道上那去了,明明胤礽身边的人,他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一个不如一个,楞是看不住他儿子,他原本以为儿子在家宴还是会出现的,也就没怎么寻,可是现在,他在人群中寻了好久,还是没看见他儿子,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才问道。
“刚才侍卫来报,太子爷出宫去了”李德全战战兢兢的回到,心中免不了腹诽道:“太子爷,你这又是上那去了,奴才的日子可是一天不比一天好过啊&039;。
果然,康熙的眉头皱了起来:“给朕派人去找,李德全,你这总管,朕看你也当到头了吧,这毓庆宫的奴才,可真是有用啊,连个人都给朕看不住”。
吓得李德全,急忙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皇上吉祥”一群人开始请安。
“都起来吧,今天是家宴,无需多礼&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