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北，对邙山有一个统称：
旧神关！
这是陆凡在邙山北这些天明白的一个称谓。
意思是邙山南那边是一群旧神最后守护的疆域，顽固而守旧，啥地方贫瘠，但异常的疯狂。
每十年，死在旧神关的污神一脉，以及污神一脉所雇佣的炮灰，数不胜数。
当然！
旧神关还有一层意义：
旧神老矣！
垂死挣扎！
往日，旧神关都会有几位污神一脉的神明带着一群伪神在这边坐镇，杜绝再发生数百年前，一剑过天关的事情。
同时！
也是为了提防有邙山南一脉的旧神，通过旧神关扶持邙山南。
整个邙山北，其实都不欢迎邙山南一脉，认为那边的人过于固执和疯狂，暴戾凶残……他们也要提防曾经血屠数百万里的血案事件再度发生。
陆凡靠近旧神关，自然是想南下，返回邙山南了。
但是想穿过旧神关，有一定的危险。
其中最大的威胁就是污神一脉的神明和伪神，其次是旧神关一群来自其它教派的神明，他们也不会允许有人轻易的穿越旧神关。
但是对陆凡来说……
一座没有法阵的防线，这边的防线长度达到了一百多万里地，靠区区十几个神明，是能够完全守护得下来的？能做到没有漏洞？
显然不可能！
左枭、右枭的离开，这就是两个明显的漏洞。
因为这二位常驻邙山北。
这两位突然被调去了大立国协助曲帝，邙山北本来就不算特别紧密的防线，已经出现了两个特别明显的破绽。
而且！
这二位在旧神关的人缘可不怎么样。
尤其是大立国的天心湖事件引爆之后，没动手捕杀这边的污神一脉就够可以的，不可能协助他们修复漏洞。
当然！
也不需要修复这边的漏洞。
反正也没有人认为邙山南的人会见缝插针地从这边过来。
对陆凡来说，这就是特别好的机会。
……
左枭负责的一段防线上面，还有一位伪神和数位九级黑暗符师，余下的就是一群杂七杂八的普通黑暗符师，自己驭兽者。
陆凡没敢太小觑了这边的守卫，乔装打扮一番，顶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旧神关的城头。
“老许。”
“怎么不在下边休息，上来干啥？”
一位黑暗符师老远看到陆凡，主动跟他打招呼。
陆凡早就已经吸收了这位八级黑暗符师的灵魂碎裂，十分随意地摆了摆手：
“睡不着。”
“天心湖那边的事情，听说了吗？”
一句话，附近城头的声音都消沉下来许多，一阵低气压。
他们是左枭培植起来的人，自然也算是在污神一脉的阵营里。
曲帝在天心湖被击退。
黑水源头被肃清的消息早就传开。
污神一脉遭受重挫。
一般人也不敢随意的提及此事，以为内不知道统领大人左枭是否已经返回到旧神关……
也就这个家伙，冒冒失失的就跑到城头来说这种事情。
他们不知道。
左枭受伤，这会儿肯定是暗中藏了起来，不会公开露面，以免被邙山南一脉的神明落井下石。
陆凡旁若无人地谈及此事。
众人眼看统领大人迟迟没有现身，也都壮着胆子插话进来：
“大立国明明国力很弱，这次竟然能够异军突起的翻盘，起死回生，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是啊。”
“听说曲帝都亲自出手了，居然没拿下大立国。”
“南方出现污浊之地，果然是刺激了各方势力的神明……说得难听点，我们这次，是犯了众怒。”
“可不是嘛……”
一群人聊得火热。
却没有注意到，最开始提出这个话题的‘老许’，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城头消失，趁着夜色遁往南方。
陆凡已经离开旧神关，悄无声息的一路在黑暗中游弋。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凡止步。
转身！
凝望远方，道：
“阁下一路跟了这么久，不打算现身说点什么？”
“不简单啊，居然能够察觉到本座。”
低沉的冷笑在虚空之中响起。
风声骤起，虚无的空气中出现了一抹淡灰色的身影，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扭曲甲胄覆体，气势不凡，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地盯住陆凡：
“你驾驭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