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毛骨悚然。
“云温莞,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顾知韵说罢就扑上来,里面那么脏乱,云温莞是不太敢进去的,待顾知韵扑到跟前,眼明手快拦下那巴掌。
“想出去,我给你个机会,那天在破庙,你到底对顾之梨做了什么,为什么毁她名声!”
顾知韵疯狂的动作霎时停下,震惊地退后几步,很巧妙地躲避云温莞的犀利神色。
她踉跄了下,也不顾脚下一堆粪,忽然大笑。
“我就说这丫头怎么突然敢对付我,原来是傍上你这么个飞上枝头的山鸡啊,呵……”
这话是真的难听。
云温莞眉心紧皱,“所以真的是你下了手,你
还对她做了什么?”
顾知韵的笑声戛然而止,不知道盯了云温莞多久,行为状似疯癫,癫狂过后嚣张无度。
也不急着回答云温莞的问题。
“云温莞,我们打个赌吧,我赌你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把我放出去。”
云温莞来这一趟单纯想碰一碰运气,看顾知韵会不会说,如果真的不说,那也没辙。
知道真相不一定只有顾知韵这一条路。
至于放顾知韵出去,云温莞自诩还没有那个能力跟慕容墨宸对着干。
“既然你不说我就走了,王爷大概也不会来,你等着老死在这吧。”
就在云温莞即将锁门,顾知韵忽然大吼,“云温莞,你想知道云坤是怎么死的吗?”
……
“王妃?王妃?”
云温莞泡在浴盆里,一时失了神。
“王爷回了。”
云温莞从后院出来后,整个人显得特别上心,沐浴前特地交代绮罗,慕容墨宸回来知会她一声。
穿好衣服,云温莞便赤脚出来了,莹白玉足,纤细稚嫩,步步生莲,轻敲男人的心。
慕容墨宸微微转移视线,兀自去把窗关了,“把鞋子拿来。”
绮罗笑盈盈福礼,不一会拿来已干的擦脚布和一双小白绣花鞋。
云温莞习惯了赤足睡,便没将白袜拿进来,突然被一双灼目盯着,浑身发烫。
慕容墨宸自然地接过,让绮罗刹那失神,直到被小桃拽了拽,使了个眼色。
丫鬟俩人笑而不语退下。
“坐下。”
慕容墨宸带着擦脚布尊身,这意思不言而喻,云温莞受宠若惊,坐是老老实实坐下了,一双小腿上下交叠,使劲往后缩,把裙子罩下,遮得密不透风。
“不劳殿下,我,我自己来。”
长这
么大,还没有别的人碰过脚掌这么敏感的地方,云温莞霎时紧张得抓紧裙带。
紧张之余还是紧张。
照理说她去看顾知韵的消息慕容墨宸肯定知道了,男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反常态的温柔,怎么看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慕容墨宸眉头慢慢凝结,这是要生气的征兆,那一双漆黑的眸还盯着云温莞的脚,自带一股威逼利诱的气势,让云温莞本能地慢慢伸出脚趾头。
而后,脚踝忽然被宽厚掌心握住,云温莞本能一缩,没得逞。
“你劳烦本王的时候还少?”慕容墨宸没好气,接着抚着脚掌一通抱怨,“怎么如此冰凉。”
这话怎么像调戏良家少女似的。
现下天气炎热,远没到入冬时节,云温莞的脚像冰块一样,这跟她常年生活在高山有关。
这话云温菀没法接。
待慕容墨宸把两只小脚丫擦干,云温莞蹬地钻进被窝里。
难为情地道了声谢。
“那个,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云温莞脸上热气蔓延,愣是不敢抬头与慕容墨宸平视,等了一会,床边忽然凹下去。
慕容墨宸就坐在床沿,态度算是好声好气。
“嗯。”
宸王殿下一字千金,云温莞不指望从他嘴里能听出什么好话,这一个字足矣,于是她便自觉交代去看顾知韵的事,当然,没提起云坤。
顾知韵问她想不想知道云坤怎么死的。
云温莞当时双脚就像被冰块冻住一样,浑身冷得没有知觉。
不止为父亲,更惊讶于顾知韵居然晓得父亲的名字。
就连养父云青都不晓得。
坤是名,温开才是父亲的字,对外,云坤一直以云温开自居,除了自家人,没人晓得云坤就是云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