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个时辰,便听下人通报,郑宰相携夫人来要见林昭君。
林昭君笑道:“还挺快吧嘛!叫他们进来吧!”
下人们纷纷低头,王妃笑起来好恐怖呀!
槿徽皇朝的宰相郑铭及其夫人俱是黑着一张脸,只不过,郑夫人一看见小花园里瘫坐在地上的宝贝女人就立马哭天抢地起来了。
郑铭看着惬意地品着茶的林昭君,语气不善地问道:“不知小女做错了什么事,竟遭如此对待?”
“哦,你家下人没告诉你吗?不太可能吧!”林昭君说道。
事实上,郑铭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自家女儿的脾气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自家女儿,虽然骄横,但也绝不会这么没脑子,看样子她身边的人是该清理清理啦。
“王妃,小女对待下人不够宽厚固然有错,但王妃如此对待一个大臣之女,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郑铭气势汹汹地说道。
呵呵!
可笑,敢情自己家的女儿做了再离谱的事情,犯了再多的错,都是可以原谅的。
别人要是抓住不放,那就是别人的不对了!
“郑大人,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了,
你家宝贝女人是人,我们家紫烟就不是人了吗?”
“正所谓子不教、父子过。”林昭君笑着说道,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自己的女儿,就得好好地管教管教,管教的不好就不要放出来危害四方,不然,总会有人出来帮你管教的。这个郑大人不会不明白的,对吧?”
看着郑铭一副隐忍的表情,林昭君就觉得暗爽。
林昭君还在补刀:“郑大人日理万机,无暇教养,那我也是好心想要帮衬帮衬你嘛!”
林昭君说完便静静地观察郑铭的表情,看他脸色越来越黑,心情越发愉悦。
不爽的是,林昭君话音刚落,郑夫人便一脸狰狞地说:“你胡说!我们家婉儿最是温良贤德了,分明是你先挑的事,你这个恶妇!”
“你给我闭嘴!”
郑铭冲自家夫人骂道,这个蠢妇!
然后又对林昭君说道:“小女自幼有些骄纵,对待下人不够宽厚,郑某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导一番,就不劳烦王妃了!”
林昭君听郑铭说话间“下人”两个字眼咬的特别重,知道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不过,林昭君才懒得照顾他情绪呢。
“哼,你宝贝女儿把我的贴身侍女打得头破血流
,到现在还昏迷着呢!这个怎么算?”林昭君冷冷道。
“郑某愿意承担这位侍女请郎中的一应费用!”郑铭说道。
就当花钱免灾吧!
说起来,郑铭对于这位声名远扬的王妃还是比较忌讳的。
一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得罪一个即将要陪葬的人,说不定她一发狠便拉上自己当垫背的。
自己大好前途,就因为这个断送,太不值得啦。
二来,不管是先皇还是当今皇上,对离渊王妃的态度都让朝中大臣们看不明白,还是谨慎为妙。
要知道,三年来,不管离渊王妃怎么嚣张跋扈,先皇和当今圣上都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但又坚持让她守灵满三年后为二皇子陪葬。
唉,君心似海呀!
不过,这个林氏也没几天蹦跶的啦!
就这样,由于郑大宰相“认错”态度良好,林昭君反倒不好太为难他。
故而,冷嘲热讽外加敲诈一番,便放他一家回去了。
哪成想,这位宰相大人一出王府便又气上心头,打发自己老婆孩子回家后,径直入宫面圣去来。
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皇帝夜离峰,听闻郑宰相求见,心中甚是诧异,以为哪里又出来什么大事,急忙宣见
。
当这位年轻的君王看到素来以沉稳著称的老臣面带泪痕时,不由大惊。
“郑爱卿,有何大事?”
“呜呜……陛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呀!”
郑铭一进御书房便扑在地上大哭。
一旁的老太监高公公心里:呵呵。
“……”
年轻的君王眉头紧锁,而后松开,上前扶起地上的臣子,问道:“发生何事?”
“啊,陛下,离渊王妃欺人太甚,陛下要为臣做主呀!”郑铭起身后继续哭道。
啊,又是她。
“她又做了什么?”年轻君王英俊的脸上有些阴郁。
郑铭一听,心中窃喜。
又答道:“今日小女,到霓裳坊闲逛,与离渊王妃的侍女发生了点口角,拉扯之中,不小心伤了那侍女,结果王妃带人冲到霓裳坊,把小女暴打了一顿。”
郑铭一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