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相听他风轻云淡话语气得吹胡子瞪眼,沉声道,“皇上,璃儿最多也不过是任性好强了些,绝对不会轻易害人性命。她这么做是为了皇上好,皇上何必如此?还是说……”他顿了一顿,目光凌厉,“璃儿伤到了皇上的挚爱,触碰皇上逆鳞?”
“哼!”华胥冥冷哼一声,紧紧抿唇,不置一词。
谢丞相见状,向后退几布对他作揖,带着威胁,“皇上若是不能够放出璃儿,那边塞战绩怕是要出些许问题了。”
华胥冥身形一顿,冷冷地望着他,“你威胁朕?”
边塞战事吃紧,粮草押送筹划都是由谢思璃她爹策划,她爹要是在这些东西上面做些手脚,那粮草极有可能供应不上。若是将士没有食物可以充饥,那仗不打则胜。这个老狐狸!
谢丞相低着头以至于华胥冥看不到他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恭敬,“臣不敢。臣告退。”
他不等华胥冥的应允,直接离开御书房,留下华胥冥一脸铁青地盯着他的背影,带着怒色。
三天之后,谢宰相联合了一群大臣为谢思璃请愿。
这一下,华胥冥怒了。
刑部,大牢。
女子手脚
被冰冷的铁链锁着挂在墙上,坚硬的铁链穿过她脆弱的锁骨将她生生禁锢不得动弹半分。
干涸的血迹染上冰冷的铁链,变成黑褐色,低垂着脑袋,发丝垂在两颊,眼睛红肿,嘴巴因缺水还有承受酷刑时强忍着而咬破造成干裂,像是风干的馒头般丑陋。
暗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开出艳红彼岸。
纤弱的身子是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未愈合,墙上是飞溅的血迹,可以想象她经过了何等残酷的虐待。
神智恍惚间,她看见一抹明黄色身影,那么熟悉,那是她爱的人啊!
心里激动得快要疯掉,艰难地动了动身子,锁骨传来清晰的剧痛在提醒着她的狼狈,胸膛渐渐冷却,垂下头,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华胥冥浑身散发着幽冷气息,走到谢思璃面前,修长手指捏上她下巴使她正式自己,红肿的眼睛,干裂嘴唇,蜡黄的脸庞,满意勾唇,很好。
白皙手指一路向下,所到之处无不引得她轻颤,又因疼痛而闷哼出声。手指突然在她腰间停下,凉凉的声线落入她耳里,“嗯?看来他们下手还不够狠,竟让这
伤口结了疤。”
华胥冥阴凉地说着,将手放在半空,掌心微开,垂眸,“鞭子。”
他话音刚落便有贴身太监躬身上前恭敬放在他手里。
华胥冥看了看平滑的皮鞭,不屑地将其丢到一旁,语气夹杂着寒凉,令身至牢房的每人都心惊胆战,“这种鞭子也拿得出手?刑部当真是无人了!”
刑部尚书站在一旁如坐针毡,不停悄悄擦着冷汗,颤巍巍地走到案具前双手拿起一根皮鞭,跪在他面前,“皇……皇上……”
华胥冥垂眸,轻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皮鞭,细极,鞭上有倒钩,伸手拿住握在手里,“极好,你们下去吧。”
刑部尚书等人见他满意神色,高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下了,纷纷退出了牢房,余华胥冥二人。
“皇上?”谢思璃迷蒙着双眼,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子,突然觉得好陌生好陌生,他似乎不再是她爱的那个他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感情。
上次因为她自己说那番话本来很后悔的,一直想要见到华胥冥,和他道歉,没想到一来到就是酷刑对待,心好痛。
“啊……”华胥冥一下抽在她的
身上,令她措不及防,这一鞭比以往她受过的酷刑都还要痛上千百倍,不仅是因为那鞭上的倒钩,还因为那执鞭之人是下了十成的气力,是憎恶她,憎恶到灵魂里的想要报复的快意。还有那是自己爱的人亲自来挥舞手中的鞭子啊,没有松懈。
华胥冥神色不变,不但不顾谢思璃的痛苦,执着手中鞭子一下又一下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她身上,而且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甚至用了内力!
鞭子起落,倒钩钩起她皮肉,撕裂,扯出,抛向半空,画出优美弧线,全身血肉模糊,那不能用一具身体来形容,那根本就是一坨鲜血淋漓的肉才对!惊骇!
汗水浸了翻着红肉的伤口,本身的咸味使伤口更加疼痛,几乎难以忍受。谢思璃看着眼前疯狂抽她的男人,心里知道他在发泄,即使再疼痛也绝对不会喊出来,那样会影响他,会叫他更不开心。
在这个时候她不禁思绪飘远——回想到曾经,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没有清风,只有彼此,那时候华胥冥对她是那么好,如今却……十年前,梧桐树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惨兮兮地哭着。
年少的
华胥冥站在她面前,稚嫩的脸上挂着与他这个年龄不符合的沉稳,“你怎么了?”
谢思璃用两只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屁股,对他眨巴眼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