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说也罢!
说起来,老二和老大都是前头生的,按理说两兄弟的关系应该很亲近才对。
可老大机灵,有事没事就针对关老二,护着关老太。
时间一长,关老大还真就入了关老太的眼。除了在学堂里的关老五和她的小心肝宝珠外,也就是他最能让原身牵肠挂肚。
季月荷冷笑。
关老太看不清楚,她还能不知?
老大表面上向着她,内里精明着哩!
这些年,老大没少换着方儿的挑唆她和老二家的关系,这也使得老二一家早就和她离了心。
要不是上头有个孝字压着,不定早就闹出事了。
一道记忆突然划过脑海,季月荷惊得“噌”一下坐起,又捂着抽疼的额头赶忙下了地。
她扶着墙出了门,转身去了小闺女的房间。
宝珠落水发烧,现在不知如何了。
可等她推开房门,看到的却是慌张藏什么东西的关宝珠。看到她进来,眼神躲闪的唤了一声“娘”。
“娘,您起来了?之前您被那个搅家精打晕了,宝珠可担心您了!您的额头还疼不疼?好些了吧?”
小姑娘口口声声说着担心,若不是嘴边没擦干净的糕点屑,说不定她
就信了!
别说!
宝珠不愧是原身最宠爱的小闺女,小脸儿粉嘟嘟的,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配上那一身白玉的肌肤,即便抠除了原身厚厚的滤镜,也不得不承认,关宝珠确实会长。
也难怪原身对她“寄予厚望”!
关老太眸子沉了沉,学着原身的做派,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
“既然不舒服就好好歇着,想吃什么就自己煮。”
“嗳!我知道……”
关宝珠下意识应着,可随即反应过来不对。
娘不是应该说,“想吃什么,就让那个不会下蛋的丧门星做!”吗?
灶上的活儿,不是一直都是二嫂在做?
怎么让她自己煮?
她将来可是要做少奶奶的人,这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可得仔细养着,绝不能弄粗了。
一定是娘口误说错了。
一定是!
“娘,大丫那小贱人居然敢推我下井,咱们绝不能姑息。对了,镇子上的王婆子出价颇高,娘您不如就把大丫卖给她吧!“
“啊,要是娘不放心,我可以帮忙跑跑腿,坚决不让王婆子占了您一文钱的便宜。也省得让娘来回奔波,给累着了。”
王婆子嘛,季月荷自然知道
。
她给的价格确实比其他人略高,可但凡经过她手的颜色稍好些的女孩子,都会被卖进那种腌臜地方。
真那样的话,大丫这辈子就毁了!
“闭嘴!大丫的事,你不许再多嘴,娘自有考虑!”
说完,她转身出了屋。
季月荷又不是原身,可不打算惯着她的坏脾气。
再则,大丫原本就是她嫡亲的侄女,有这层血缘关系在。
本又是无心之举,若不是她这个当小姑的,连孩子吃点鸡蛋都看不得还要动手抢,又怎么会闹出眼下的祸事来?
对方不但不知反省,反而还想卖人?
真是欠教训!
她刚出了屋,没想到红肿着眼的袁氏正捧着大肚子站在门外,身旁还牵着畏畏缩缩的大丫。
目光和她一对上,忙胆怯的躲闪:“娘,儿媳该做晚饭了……”
老关家的进支和口粮都把持在关老太手中,花了几文钱,怎么花的,每顿饭吃多少粮食,吃什么,都是有定数的。
季月荷学着关老太的做派,抿着嘴也不说话回了屋。
袁氏暗中松了一口气,看娘没追究的意思,那件事,就揭过去了?
真是谢天谢地!
她不由面露了几分欢喜。
季月
荷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开了锁,取了一大瓢黑豆面,想了想,又舀了半瓢白面,拿了两个鸡蛋,还舀了一勺猪油,才重新锁上了锁。
出了屋,她把东西交给袁氏,照着原身的做派叮嘱:
“地里的长生草差不多能吃了,你去割点回来。白面和鸡蛋放着我来做,省得这些好东西都被糟蹋了。”
长生草其实就是韭菜,她打算做韭菜盒子,也算是给自己庆祝穿越了。
“嗳,知道了,娘。”
袁氏着实有些惊讶,拿鸡蛋不稀奇,平常但凡学堂读书的小叔子放假回来,婆婆都会煮上两个,一个给小叔子吃,一个给小姑子吃,她都习惯了。
可今天居然给了满满一勺子猪油!
委实太多了!
不过看着那半瓢白面,面对那勺子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