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什么?
多半是冯氏发现了老三赌钱的事儿,或者是发现自己手上的钱被老三偷了,这才闹腾起来。
不过当着猪肉荣的面,她反倒淡定得很。
“小两口嘛!年轻时吵吵闹闹再所难免,大家不都这么过来的?等以后他们有了孩子,自然就好了。”
事实上,在原书中并没有冯氏的这次闹腾。
老三赌钱的事,一直到他被人打断了腿抬回来,家里人才知道。
而那时,冯氏已经怀了身孕。
为此还动了胎气,落了胎。
其后,李三娘便借着替冯氏将养身子为由,把冯氏接回了娘家。
直到老五高中之前,哪怕原身到冯家去大闹了一场,冯氏都一直不曾回来。
等老五高中带着一大家子人进京,冯氏不知打哪得了消息,这才火急火燎赶回来伺候老三。
这位农门恶婆婆怎么会放过这等大好的机会?
为此,可没少磋磨这位三儿媳妇。
即便后来她为老三开枝散叶,生养了一儿一女,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结果争抢闹腾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一起下了大狱。
为了保全名节,冯氏一头撞死在狱中,就死在原身跟前。死前满脸鲜血,可把原身吓得够呛。
……
回想起这
些,季月荷恨得牙痒痒。
等老大收拾东西准备返回时,她则带着今天的进润,坐着牛车径直去了镇上。
牛车上还坐着好几个妇人,牛车一面赶路,几人也一路闲聊。
说得最多的,自然是昨儿码头上发生的那桩笑话。
“听说那关老太长得虎背熊腰,块头贼大!不但一只手能拧起大男人,那一把菜刀还舞得呼呼作响。可吓人了!”
虎背熊腰的季月荷:“……”
“可不是嘛!听说那老太婆可厉害了!她家的儿子,媳妇一个个都被压制得连话都不敢说!哎哟!啧啧啧——被欺负得哟,都没个人样了!”
没个人样的季月荷:“……”
“真是造孽!你们说,这种恶婆婆还留着做什么?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怎么就不收了这等恶人!”
“咳咳咳……”
农门恶婆婆实在忍不住,连声咳嗽。
议论纷纷的几人这才发现了安静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的季月荷。
“这位大姐,你说是吧?”
“什么?”
季月荷眨了眨眼,有些听不明白。
“我是说,关老太那恶婆婆,虎背熊腰,惯会欺负自己儿媳妇,怎么没让老天爷把她收了!”
对方亲切的拍了下季月荷那双老手:
“瞧
妹子你这双手,一看就是做惯了活儿的。那关老太但凡有你一半好,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说起来,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个,或许是吧?呵呵……”
季月荷傻笑两声,赶忙把手收了回来。
“那可不是……”
另一边又有人出声声讨。
一行人越说越得意,越说越大声。
那口沫横飞的姿态瞧着,若关老太站在他们面前,不定得被她们活撕了。
牛车摇啊摇,一直摇到了镇上。
眼下就要下车了,之前那位又拉住了她。
“妹子,咱们聊了许久,还没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以后,咱们也好多多来往,联络联络感情。”
“这个……还是不用了吧?”
季月荷有些悻悻然。
“嗐!又没啥见不得人的,妹子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再如何,你总比那关老太强十倍,百倍!”
“那个,大姐您谬赞了。”
季月荷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其实,我夫家姓关,就住在张家坳。大姐以后有空来串门,到了张家坳村东头那家便是。”
她淡然一点头,说完转身便走。
那妇人脸色陡然一变。
傻了眼!
姓关,住张家坳村东头?
她指着走远的季月荷:“她、她就是
关、关……”
“她就是关老太。”
一直安静驾牛车的老汉忍不住回头,
“嗐,我说你也真是的!说闲话你也背着人啊!老汉我几次咳嗽提醒你们,你们还越说越来劲。
没听说过吗?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儿。看关老太那模样,就知道传闻有误。
今儿就是关老太大度,换作旁人,不定得一个大耳刮子甩你们一脸。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几人都讪讪然。
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