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你五哥的主意。”
季月荷瞪了她一眼。
关宝珠长得漂亮,小嘴儿又会说,又贴心,不仅原身喜欢她,即便是她自己也忍不住偏心向着她。
可向着归向着,如果她仗着自己的小聪明想算计人,她才不会轻易饶了她。
“娘就是偏心!”
关宝珠气鼓鼓地噘起小嘴儿。
“娘是偏心你。”
季月荷没忍住,抬手捏了下她鼓囊囊的小脸蛋:“你呀,就是不长记性。你哪次在你五哥面前讨到好的?”
别看关明轩瞧着好似温柔无害,实际上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切开了看,芯儿都是漆黑的。
否则,原身一个乡下婆子,不过几句怂恿的话,就能说动他这个探花郎?
关宝珠虽然年纪小,却并非全然不懂事。
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每次算计五哥,确实都没占到便宜……
“别担心。这件事娘自有办法。”
其后两天,两人又继续摆摊卖东西。
而到了此时,季月荷手上也存了一笔钱。
这笔钱,自然就是这些天她和关宝珠挣下的钱。她拿钱给关宝珠添置了一块布。一块适合小女孩穿的浅蓝色的布料,可把关宝珠欢喜得跟
个什么似的。
剩下的银钱,她则在挨着县学靠近去到县城的官道旁,以一个月600文的代价,租了一间小铺子。
灵泉县其实真不大。
小镇去到县城,也不过只有一塘(一塘为十里)之遥。
沿途还有为数不少的各类作坊,比如纸行、文房用具行、茶行、酒米行、针线行、汤店行、药肆行、扎作行、驿传行、陶土行、棺木行、酱料行……等等,不一而足。
季月荷选的位置,是她在附近转了好多天之后,才最终确定下来的位置。
这里位于小镇通往县城的出入口要塞,每天人来人往行人不少。
加上这间铺子位置还算不错,除了残破了些,铺子小了点,取水不怎么方便,没有后院之外,还算……比较满意吧?
季月荷租下它的原因也很简单——便宜!
当然也不是最便宜的,旁边路段还有一个月只要两百文的铺子,比租个住房还来得便宜。她没要,是她拿铺子来是打算赚钱的,不是拿来住的。
季月荷租下铺子的事,事先并没有和关嘉茂商议。
等晚上回家,关宝珠得意地向自己的爹展示自己的布料时,才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租了铺子?你打算租来做什么?!”
其实,关嘉茂并不反对家里添铺子。
这年头很多大户人家家中铺子田产无数,就是他在漠北时,表面上两袖清风,暗地里依然把持着为数众多的田产商铺——要养活驻边战士花费太大了,仅凭朝廷每年拨下来那点,经过层层薄削后已为数不多的军饷,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
眼下关老太租了铺子,他之所以奇怪,是他记忆里根本就没这茬。
究竟是他记错了?还是眼前的女人变了?
关嘉茂忍不住打量着她。
岁月在季月荷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可即便如此,依然无损她的五官。除了那头斑白的头发,和瘦得脱了相的脸,似乎和年轻那时相差无几。就连被晒黑的皮肤,和粗糙的手指,似乎也有逐渐变得平滑。
季月荷平日里没少为这张脸张罗。
眼下条件有限,她依然坚持用淘米水洗脸。涂自制的护手霜。
再加上她刻意保养,短短几个月下来,脸颊充实了,肌肤重新恢复了白1皙,那双曾经被原身作践的手,也渐渐褪去了上面的老皮,变得平整光滑。
即便这样,眼前男人怪异的打量
,还是令她有些不自在。
故意反唇相讥:
“不就是租了个铺子,卖点小吃也方便。咋地,你们一天天在家就知道捧着个书本啥事也不干,那银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我、不是那意思……”
其实,他带着老四真心没有读死书。
他勒令老四只能打半天工,剩下半天努力学习。而他自己,上午则下地挖沟渠,插秧,拢地,没片刻清闲。
没看到他的皮肤都晒黑了何止一个度?
好在老大和老|二会来帮忙,否则,他不定累出病来。
“你自己顾好自己就行,别管我。”
季月荷毫不客气地丢下一句话,自顾自回了屋,开始收拾东西。
樱1桃卖得差不多了。
其实树上的三月李也差不多能卖了,只是挣钱的迫切心情令她放弃了靠李果赚钱——这小地方的李果真不值钱,一文,两文一斤就顶天了。
与其靠卖李果赚钱,还不如她多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