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袁氏早就等着了。
见父女二人返回,赶忙问起那边情况。
关老|二说到那边忙碌的现状,很是高兴,详细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给袁氏听。
“里面有间厢房,有间柴房。外面有铺子,中间还有一条小巷,现在也变成爹娘独自使用的了。以后,他们可以从小巷那边做一道门进出,方便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
袁氏双手合十,不住地祈求菩萨保佑。
关老|二也高兴得很。
爹娘添了房产,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有光。
随即,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大哥也过去了。不过,他只是在店外逗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进铺子。”
“你大哥?”
袁氏愣了下:“他怎么不进去?”
“我也不知道……”
关老|二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虽然老大没有进屋,不过之前一起摆摊时,他还是看到了大哥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或许……
他又摇摇头,大哥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应该是他想多了!
关老大今天确实去了,正如关老|二看到的那样,他只是在外面站了片刻,看到
那副热火朝天的场面,就离开了。
爹自己开的铺子生意这么好,而给他的小摊子呢?
每天要死不活的那些人,每天就能收入几百文,多的时候有千把文钱。
加上最近娘舅那边的肉价涨了,为此,他们每天还得多给一百来文的肉钱。
剩下的那些,他还得和老|二家的平分。
这么一来,能到手的纯利润,每天就只有三四百文,多的时候有五六百文。
五六百文少么?
壮劳力出去帮人做杂工,一天也才15—30文不等的工钱。
以前为了从大家庭里抠钱,他可没少变着法儿的出去帮人做杂工,回来就报10文,15文,存一点做私房钱。
可自从季月荷把小摊子交给他和老|二管理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吃摊的生意就急剧下滑。
从一开始的一天一两吊钱,到现在一天几百文钱,掉得他都有些懵。
甚至他还怀疑是老|二和大丫偷偷藏钱,为了这,他还强行把管钱的“重则大任”揽在自己身上。
即便如此,依然没办法遏止飞速下滑的收入。
昨晚他一心还向着爹。可听了刘氏那一番话语后,他内心的想法就变了。
都说有
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果然不假!
食铺生意红火,把主顾都抢光了。难怪他这边的小吃摊都没有了主顾。
偏生爹还向着后娘!
不但把老四和老五叫去帮忙,甚至连老|二也跑去捧后娘的臭脚。这……
委实让他气得要命。
连铺子都没进,他就离开了。
回到家,更是心气儿不顺,看什么眼神都不对。
偏生大宝在一旁胡搅蛮缠。
花猫似的脸,那身衣服都板结了,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上面还敷着不知道是鸡屎还是泥的东西。偏生他自己一无所觉,老是拿他那双黢黑的光脚丫踩他的鞋子。
气得关老大吼了他两句。
可大宝这些年被刘氏娇惯坏了,关老大这一吼,他不但不怕,反倒笑嘻嘻的凑过来,变本加厉用树枝捅关老大的腿。
气得关老大拉起他,对准他的屁股“啪啪啪”就是几个巴掌。
“哇!——”
这一下,简直捅破了天。
大宝哇哇大哭。
刘氏听见动静出来,对准他又是抓又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咒骂着。
关老大几时受过这种憋屈气?
当即就还了她一个耳刮子。
这下坏了事。
刘氏被打,瞬间闹翻了天。哭
嚎声惹得邻里都跑了过来看热闹。
很快,就惊动了不少人。
关老大气急败坏,少不得又教训了大宝一番,这才跑回屋子,气呼呼地睡觉去了。
可刘氏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她哭哭啼啼地跑回娘家,还把大宝带上了。
刘家可不是普通人家。
刘家是上游刘家庄的大户人家,家境着实不错。当年关嘉茂对自己的长子寄予厚望,所以替他选的这门婚事也很不错。
娘家不但有人有钱,还有为数不少的地。
地主家的刘家听到自己女儿和外孙挨了打,当即就动了怒。
径直开口让女儿和外孙住下来,并放话出来: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