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还是人为?
王夫子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有人杀他?
既然要杀他,为何不干脆利落直接要了王夫子的命,反倒让他吊着一口气?
想到原文中的王夫子也早逝,所以在关老五高中之后,即便王静怡还有娘家兄弟,却依然无法成为他的助力。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
季月荷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前因后果。
“如何?可是很难处理?”
她的沉默,落到一旁的二人眼中,反倒以为她对治伤一事没有把握。
想想也正常,一个乡下妇人而已,怎么可能会懂得医术?
“不是,我是想起了别的事情。”
季月荷赶忙收敛精神,动手缝合。
缝合她熟稔得很,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尽量按照标准流程消毒杀菌。没有消毒的药品,她只能用烈酒代替。
烈酒会延缓伤口的愈合,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缝合这种操作,她不知道缝过多少次,早就驾轻就熟。
说实话,上辈子若非为了哄姥姥开心,完成姥姥的愿望,她根本就不会学习这些。
可眼下再度拿起针线缝合,她的手就好似有自己的意识般,几乎不用考虑,就知道该在哪里下针。
只除了
……
病人时不时的肌肉抽搐,会给她造成些许影响外,外界的一切都没办法落入她眼中。
好在病人只伤到了表皮,里面的内脏并没有受伤破裂,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李大夫之前还纳闷。
为何对方要让他灌服使其昏睡的药,甚至还要求他加大药量。
直到此刻,看到对方把病人的肚皮当作衣服,缝缝补补,他才惊觉之前师妹所说的那些话,代表了什么。
旁侧的陈大夫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惊扰了她。
直到把伤口缝合好,剪断线头,季月荷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的责任已经完成。剩下如何防止伤口化脓,如何让病人尽快恢复,防止病人起高热,就是你们师兄妹的事情了。后续事宜,交给你们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两人下意识摇头。
见季月荷满意地回头收拾东西,李大夫才赶忙上前,往伤口上撒金疮药。
“他的伤口暂时不能沾任何杂质,也不能沾水,如果恢复得快,七天后就可以拆线。”
对方的手霎时停住。
“无妨,我用旁的救治他便是。”
有牛腹包裹的王夫子看不清脸色好坏,可从对方起伏的胸口来看,至少现在
,他还活着。
李大夫检查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至少目前没事。
“没事就好。”
季月荷把收拾好的东西,都一并放到陈大夫手上:
“我刚才是怎么救治病人的,手法你们应该都记住了吧?
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领悟了。如果有不会的地方,可以来找我。这个,就是我之前用的羊肠线。
具体制作方法我稍后记录下来,一并交给你们。你们照着做便是。”
陈大夫拿着那包针线,看看自己的师兄,用力吞了口唾沫。
“那个,师傅……”
“嗯,你叫我什么?”
看着拧眉的季月荷,陈大夫有些嚅喏:
“那个,既然前辈您传授了我们医术,这一声师傅,也是应该。”
“错了,我并没有传授你们医术。这种医治方法,是我外祖家传下来的偏方秘术。你们使用的时候也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否则……不定会发生什么。”
不怪季月荷要告诫对方,即便知道了怎么缝合又如何?救治病人,缝合往往只是第一步。
“放心,我们师兄妹二人一定谨记。将前辈的医术发扬光大,多多行医济世,造福众人。”
李大夫赶忙表态,
就差诅咒发誓。
“都说了,我这不是医术。”
季月荷咬死不松口,她当初学医,可没二人这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眼下就一件事。等出去后,你们就说是你们帮忙救治的,我只是帮你们打下手。明白吗?”
“关大娘尽管放心,我们二人定不负大娘所托。”
三人出了屋,就迎上了一直等在门外的母女二人。
得知眼下自己的相公(爹)没事,二人都喜极而泣。
季月荷暂时没有离开,她不放心,至少得等到对方醒来她才能走。
另外二人自然也没有离开。
尤其是那位李大夫,季月荷的事忙完了,剩下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