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是你这庸医开的堕1胎的方子?!”
关老大怒火冲天,一把将老郎中的衣领拧起,抡起拳头就要动手。
刘氏吓得惊叫。
旁侧的店小二等人也惊呼出声。
就是老郎中自己,也下意识躲闪着,不敢看他。
可关老大抡起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反而一脸疑惑的反问:
“你之前说,胎儿的月份大了?有多大?”
刘氏瞬间惊了,赶忙扑上来试图扯开关老大的手:“你疯啦!快放手……”
可关老大却甩开了刘氏的手。
手上一用力,加大了拧着衣领的力道:“说!”
“四个多快五个月了……咳咳……”
老郎中被勒得猛翻白眼。在关老大松开他的手之后,他更是呛咳良久。用颤抖的手指着关老大,迟迟说不出话。
另一边的店小二几人都围拢过来,帮着老郎中缓气的缓气,揉胸口的揉胸口。好险总算缓个了那口气,捡回一条命来。
“岂有……此、此理!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去!”
老郎中动了怒,下令直接赶人。
关老大被丢出了医馆,不多时,另一道身影也送了出来。
好在医馆的人都顾虑刘氏是孕妇,没有对她出手。
好
好的来看病,病也没来得及看,刘氏站在街头一脸迷茫。
一旁的关老大脸色铁青,盯着刘氏咬牙切齿。
良久,他才拂袖离去。
刘氏顾不得虚弱的身子,赶忙去追。才走出几丈远,整个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等她再度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床头。
她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不由强撑着起身。不过很快,屋外就进来了一个人。
“娘?”
刘氏惊讶了,她娘怎么在这里?
刘母无声地抹着眼泪,勉强笑了下:“你、你醒了?”
刘氏吃惊之余,又很快反应过来:“娘,怎么是您在这里?关老大人呢?他去哪里了?”
刘母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下意识躲闪着:“那个,丽娘啊,你感觉身子骨好些了吗?饿不饿,娘去给你拿些饭菜过来……”
“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刘母要起身离开的当口,刘氏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没、没事……”
“娘,你告诉我!”
刘氏态度很坚持。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娘的态度,她心里反倒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判。
“那个,丽娘啊!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娘?”
“哎哟
!都是那个挨千刀的东西害了你呀!”
看着女儿懵懵懂懂的姿态,刘母忍不住大哭。又不敢让外面的人听见了,捂住嘴不住地呜呜哭泣。
“娘啊,你倒是说几句话啊!”
“娘还说什么,下午关老大过来家里大闹了一场,还说、还说……绝不会放过你和奸夫……丽娘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刘母激动得捂着嘴哎哎的哭,刘氏提起的精气神一下子泄了下去,眼前突然一黑,又昏迷了过去。
关老大傻吗?
别看他表面上傻,实则多精明的一个人啊!
刘氏的态度一直都有问题,他只是没往那方面去想。
刘氏落胎的时间,加上胎儿的月份,再反推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自然就容易得很。
他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刘氏腹中的胎儿,分明就是年后那段日子怀上的!
那段日子,恰巧是刘氏回了娘家的时候。关老大再健忘,也记得当初他和刘氏年前吵架,回娘家住了两个月,后来他三催四请的,才把刘氏接回了家。对那段灰暗的时日,他依然记忆犹新。
毕竟家中有一个连过年都不肯回婆家的媳妇,要不是看到大宝的份上,这日子早就过
不下去了。
可现在郎中证实,刘氏偷偷摸摸落胎的那个孩子,分明就是刘氏回娘家第二个月怀上的。
那分明就是不知道谁的野种!
难怪,难怪刘氏迫不及待的喝下落胎药。
可人算不如天算!
这胎没落干净,最终露出了马脚,反倒让关老大查出了端倪。
刘氏至从发现自己怀孕后,这段日子就一直担惊受怕。尤其是喝了落胎药后,发现胎儿没完全下来,和恶露不尽,腰膝酸痛,小腹坠胀,她就没有一天就担忧的。
等后来关老大强行与她同房,却“血染的风采”。
她知道,自己是治不好了,这才连求生的欲1望都没有了,只想躺着等死。
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