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也就是一个字。
如果他二人当真把这场疫病控制住了,他不介意多给二人一些奖赏。
如果这些饭桶都是废物……
县令大人的眼底划过一道寒芒,就别怪他蒋仲勇心狠手辣!
老关家这边并不清楚县令大人哪天会升堂,没办法,只好每天都拿人去衙门询问情况。
老关家食铺那边 ,季月荷也借着刘氏的事案子,暂时关门不做生意。为此,几个小的都颇有微词。特别是大丫和老三!
大丫最近尝到了甜头,她每天在食肆帮忙都能收入二十多文,自然舍不得少了这笔进润。
其实这也和前些日子季月荷回来后,主动提出以当天的收入多寡拿提成。
大丫不懂什么是提成,却知道,他每天的收入从20文提高到现在的25到28文左右。
收入多了,她自然更高兴。
至于关老三,则纯粹是因为,最近他做的“龟苓膏”特别好卖,尝到甜头了的他,自然舍不得这笔利益,闹着他要继续开。
又被季月荷强行弹压住。
关老三的“龟苓膏”在食铺售卖实属偶然。
他从府城回来后,就一直和杨大郎,关老二一起混,虽然比不上关老二
和杨大郎那么亲密,却依然走得很近。
没办法,谁让杨大郎就是个送财童子呢。每次关老三和他玩牌,他都得输不少银子给他。
这一点,最让关老三高兴。
不过,他怕季月荷发现,每次和杨大郎都玩得不大,每次都见好就收,这才没有风声传到季月荷耳里。
他对杨大郎这位送财童子也分外好,得知杨大郎至从来了张家坳之后,就老是口舌生疮,热淋白灼,偏生他自己又怕吃苦药便一直拖着没治。
关老三知道后,便跑来季月荷这,原本是想让她帮着做一道食疗调理一下,可季月荷却直接给了他一个方子。说是早年在自己想出来的凉品,吃着好吃还对症。
这方子,就是龟苓膏。
冰镇过的龟苓膏加入红糖水后,吃着虽然还是有点苦,却别有一番滋味。
连续吃了几次,杨大郎的状况果然好转得非常快,一旦好转,就再不肯吃了。
偏生当初关老三为了讨好杨大郎,着实做了不少。眼下吃不完,他也动了心思,干脆把剩下的龟苓膏放到了食铺里售卖,十文钱一份。
一份就只有一小碗。
偏生他还吹嘘吃了能治病,这冰镇过的龟
苓膏不但味道好,还解暑降温,一来二去关老三就凭着这“龟苓膏”,就挣了不少银钱。
有了钱,他也不寻思出去赌了,整天就守着炉火熬“龟苓膏”。
没想到眼下季月荷上下嘴皮一张,就让大家把食铺关了不开门。
不开门哪有收入?
关老三自然着急。这才有了主动找到季月荷说要自己独自开铺的事。
“娘,我就自己开。挣的钱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您看如何?”
他腆着脸和季月荷说话。
“不如何。”
季月荷直接泼了他的冷水:“你也别想着出去自己卖。你也不看看外面的世道。你就没发现,外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么?”
“不错,确实多了很多人。”
关老三还是在据理力争:“娘,正因为人多了,咱们才要多卖吃食多挣钱。娘,这方子虽然是您的,可那么多龟苓膏没卖出去,娘您就忍心看着这大把大把的银子赚不了,而白白丢弃?”
关老三心大。
所以之前见卖得好,便做了不少存货屯着。
眼下突然说不开门了,这么多龟苓膏都没办法变成钱,还要损失不少,他自然着急。
“你手上有多少存货,统统
算我的。都给我拿过来。至于食铺那边,说了不许开门就不许开。你要是再敢擅自行动,这一次,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季月荷可不是在说假话。
今天她还去找了陈大夫师兄妹。
可二人的住所很本没有人,听左邻右舍说,二人是被差役请走了,一直没回。不仅是他们,街上的几名大夫都被请走了。
外面等着看病的队伍都排起了长龙。
季月荷看了排队那些人的症状,心底有了不好的想法,这才急匆匆赶回来。
她恨不能全家都躲起来把这才疫病躲过去。可关老三倒好,还一门心思就是挣钱。
她能有好听话?
关老三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娘!”
“你就是叫爹也一样。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都和他说了,外面多了那么多人,不正常。他倒好,就想着挣钱。
就怕有命拿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