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这一吼,立刻就惊动了周围的无数人。
老关家在张家坳的声望很高。
可出了鲨人这种案子,还是没有人敢捂着,赶忙去通知衙门。
偏生眼下是特殊时期,城门早已关闭,根本没办法往里面递消息,也无人可做主。
恰好另一边,
老关家的族长才从刘家村回来。他带去这么多人和刘家村人硬碰硬,虽说瞧着气势汹汹,实则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谁人刘家村里都是姓刘的呢。而且,刘家人也特别团结,加上人多力量大,他们虽然占了理,却到底失了气势。
不得已,他只好把里正大人找了过去。
有里正大人在中间周旋,双方虽然没能达成一致,但是老关家的人到底都全须全尾的回了家。
关家族长自然少不得邀请里正大人,一起去浅酌几杯。
偏生才回到张家坳,远远就听到这边刘老太惊慌失控的大汗季月荷鲨了人,又急赶忙折返过来。
“怎么回事?!”
“鲨人?纯粹无中生有,没有的事。”
季月荷心中怒火未散,自然咬着牙否认:“刘老太,我看在咱们两家到底是姻亲,才给你留了一分薄面。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污蔑我
鲨人!还是在你心目中,动不动就想着鲨人?”
“你胡说!”
刘老太气得面红耳赤:“你之前明明就在给大宝吃糖。还好老天爷有眼,让那块糖掉落在了地上,沾满了灰,显见得是吃不成了。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她居然在糖里下了毒,使得那只小黄狗吃下去后就七窍流血而死。里长大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刽子手,你们赶紧把人抓起来!”
里正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住口!”
他手中的拐杖用力在地上点了几点,发出“笃笃”的声响:“你算个什么东西,没大没小,居然指使起老夫来了!成何体统!”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里长甚至都算不上是官,平日里周围的邻里一旦发生了不能调和的大事,都会去找里正帮忙从中凯旋,化干戈为玉帛。
这也造成了里正大人一直都喜欢被人捧着护着。
刘老太反倒试图命令对方,自然被里正好一通下马威。
吓得刘老太的脑袋往后一缩,再不敢乱说话。
里正满意了。
这才回头看向季月荷:“说说,那条狗是怎么回事?”
旁边早有人查看了小黄狗的情况:
“回禀里正大人,
那条小黄狗嘴角鼻子眼和耳都血流不止,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应该是中毒而亡。如果不出意外是食用了含砒霜之物。”
“砒霜,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不准许随意售卖之物!即便是有售卖的药铺,每一钱砒霜都必须注明来历和用途。只要去查,一查,就会有结果了。”
里正点明这种毒的特殊之处。
这话吓得刘老太的脑袋都“嗡嗡”的作响。
不过很快,她反倒反应过来,赶忙跪下磕头:“里正大人,就是她!是她毒死了小黄狗。是她……”
“说说看,你手中的砒霜,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季月荷,想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真是笑话!”
季月荷突然笑了起来:“我先纠正几件事。其一:我没有鲨人!被毒死的是这只小黄狗,不是人……”
“她承认了!她承认是她鲨了小黄狗!她……”
“闭嘴!”
里正生气了,恶狠狠训斥了刘老太。回头又冲季月荷点头:“你继续说!”
“其一,我没有鲨人。其二,毒死小黄狗的人不是我,是刘老太……”
“她胡说!她胡说,她冤枉我……”
刘老太一听这
话,当即就跳了起来。
这次里正都懒得说话了,冲旁侧的人使了个眼色。
对方从人群里出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直接拉到一边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啪啪!
两声脆响,刘老太的牙都被打飞了。
她下意识想嚎,可动手的人比她更快,“要是再闹,可就不止两个耳刮子那么简单了。”
刘老太怕了,顾不得高高肿起的脸,忙不倏地点点头。
另一边,季月荷还在继续说:
“其三:这件事根本就是刘老太搞出来的祸事。如果一个不慎,死的就不仅仅是一条小黄狗了,还有我家大宝,恐怕也得搭进去一条人命!”
季月荷冷冷地说完,还冲刘老太瞪了一眼。
刘老太不服气,想冲过来,又顾虑着一旁虎视眈眈的男人,到底不敢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