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在空中轻轻飘扬,瞬时点亮了老包的眼睛,那闪烁的目光里尽是贪婪与惊喜。
老包连忙赔笑,殷勤地引领白洛至一旁雅座,话语间满是自信,“娘子请稍坐,这里的艺伎各有千秋,保证能让您满意。”
白洛轻轻颔首,语气里多了份不容置疑的坚决,“记住,要清白无瑕的。”
“那是自然,娘子放宽心。”
老包心知肚明,这世上哪有金钱摆不平的事情。
片刻之后,一群身世清白、面貌出众的艺伎被老包领到眼前,他们站成一排,男女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不同的风采。
就在不经意间,白洛的目光落在了一位男子身上,他那轮廓与陆家四公子身边那位心机深重的侍卫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白洛内心愈发警觉,明白要想保锦婳周全,必须尽快拆散那侍卫与四公子的关系,否则,未来锦婳的安危便如同漂浮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舟,岌岌可危。
心思一转,白洛选定了那位男子,加上其余五女四男,一共十人,恰是一个寓意吉祥的数字。
临别之际,她淡淡地留下了明日再访的承诺,并预先支付了一笔定金。
老包喜形于色,连忙提议道:“若是娘子愿意,明日我可以为您准备一份详细的名单,便于您挑选,如何?”
话音未落,白洛正欲应允,却不料被一个突然冲撞过来的妇人打断了谈话。
那妇人年约三十,双手因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不堪,布满了老茧,显得异常苍老。
未待白洛开口,老包的脸色已变得极为不悦。
“你怎么擅自跑出来了?没看到我正在忙吗?人家要的是能进侯府的,你以为你还有那个资格吗?”
“侯府……”
那妇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紧攥着手中的扫帚,泪眼模糊中,她恳求似地看向白洛,“姑娘,您可知道世子府中有一位范姓侍妾?我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老包不耐烦地咂了咂嘴,挥手示意手下将妇人带走。
而白洛则在这一瞬之间,心中泛起了涟漪,她猜想着这妇人很可能是范氏的母亲。
离开听雪楼后,白洛径直前往念夏家,完成了代转银两的任务,随后转道去见富临。
“今日为何只有你一人?锦婳呢?”
富临见到白洛孤身前来,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旋即又关切地问起了锦婳的情况。
遵循锦婳的叮嘱,白洛并未将近期的风波透露给富临。
“我们昨日搬进了新宅,锦婳今日有许多事务要处理,等她稍有空闲,必然会来看你。”
说着,白洛递上了锦婳事先写好的书信。
富临展开信纸,一边读一边笑容不减,“好的,那我先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店铺吧。”
这家店铺专注于制衣,陆家四小姐不仅在理财上颇有建树,更是在布料上巧妙地绣出了新颖独特的图案,吸引了无数顾客纷至沓来,使得生意日益兴隆。
尽管白洛在这方面算不上精通,但在观察了一番后,也不得不承认,这裁缝铺的确潜力无限。
然而,正当两人沉浸在这份喜悦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一名满脸怒气的男子手持衣物,大声叫嚣着要所有人都来看看。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几乎是咆哮着说道:“这家裁缝铺简直就是欺诈!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我家女儿很可能就要因为这件衣服受害了!”
周围行人一听,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迅速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形成一个紧凑的圆圈,中心正是那愤怒控诉的男子。
阳光斜洒,将人们的影子拉长,彼此交叠,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而压抑。
白洛感到事有蹊跷,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她挤过人群,靠近那个情绪激昂的中心。
她的眼眸在人群中穿梭,捕捉每一个细节,试图在纷扰中寻找真相的线索。
“前天我在这儿买了件衣裳,结果昨天一检查,衣里竟然藏着根针!”
男子的声音略带颤抖,满是愤慨。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交头接耳,或惊讶、或怀疑的眼神像一阵无形的风暴,让裁缝铺的名声瞬间摇摇欲坠。
流言如同草原上的野火,一旦点燃,便会迅速蔓延,若不及时澄清,这传承多年、口碑良好的裁缝铺怕是支撑不过两个日升日落。
白洛心中坚信,富临与陆四小姐那双巧手之下,断然不会犯如此低级的疏忽。
于是,她灵巧地穿过人群,几步上前,动作敏捷地一把夺过男子手中那件备受争议的衣服,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干什么!”
男子一惊,面色骤变,语气中带着不满与抗拒。
白洛提着衣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应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