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提裙,飞奔回屋。
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怔在原地,白洛背部被一把匕首深深插入,鲜血如泉涌,将衣裳染得通红,她脸色惨白,倒在地上,犹如凋零的花儿。
锦婳泪水涟涟,颤抖着手试探白洛的气息,尚有微弱的呼吸,还未到绝望的边缘……
心中五味杂陈,锦婳猛然想起白洛的嘱咐,连忙冲出门外大声呼救:“不好了!快来人啊!有人出事了!快!”
深夜中,锦婳的尖叫打破了宁静,惊醒了整个侯府的人。
她慌忙跑到琉璃院报信,随即又向世子府邸奔跑,心急如焚间,不慎跌倒在地。
她来不及细说详情,只说白洛情况危急。
消息迅速传到陆庭樾那里,他立刻飞奔向如意院。
陆庭樾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承宣的身影,难道真的是他下的手?
姜之瑶同样被吵醒,她立即派人将昏迷的白洛抬至榻上,并命姜嬷嬷紧急处理伤口,脸上的严肃不言而喻。
侮辱了世子的侧室,无疑是对世子本人的挑战。
背后策划者的这番举动,明显是针对自己!与姜之瑶的争执刚刚结束,白洛就遭遇此劫,两者间的联系,难以撇清!
陆庭樾当机立断,下令封锁侯府,就连请来的大夫,也是由他的心腹孟册亲自陪同前来。
经过大夫的诊治,白洛幸运地避开了致命的伤害。
“还好未伤及要害,若是偏差分毫……”
大夫的话虽未说完,但其意已明。
一旁的锦婳听到这话,心仿佛被重锤击打,猛地一震。
而陆庭樾听了这话,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许。
他命令孟册随大夫去取药,转身之际,却撞见一位身着华丽的女子缓步而来,是秦氏。
秦氏察觉到世子投来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睑,羞涩道:“听闻白洛姑娘有难,特地前来探望。”
姜之瑶在一旁看着,只觉好笑。
不知秦氏此举是真心关心白洛,还是借机接近陆庭樾。
这样的小心思,如果是在王府,早就可能让她身处险境。
姜之瑶冷言道:“大夫已去,你这时候来,有何用意?”
秦氏被这番问话弄得十分尴尬。
秦氏与姜之瑶之间的恩怨,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日积月累,坚硬难融。
眼下的她,心机深沉地计划着重回陆庭樾的视线,幻想以此作为自己的靠山和权势的来源。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刻意营造的柔弱与无助,犹如春日里的一抹弱柳,企图博取陆庭樾的同情。
然而,陆庭樾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她精心布置的伪装,眉头轻轻一皱,流露出明显的不悦。
“通房如此不顾礼数,夫人,请依家规自行处理。”
言辞简短而坚决,随即,他的身影如同被秋风吹散的云,大步流星,没有丝毫停留,消失在长廊尽头。
秦氏始料未及,自己与世子的几句简单交谈,竟成为姜之瑶手中的把柄。
刹那间,她的尊严如落叶般被秋风席卷而空,跪倒在地,双膝触及冰凉石板,发出细微的声响。
“夫……”
她的话音未落,一阵剧痛从面颊传来,姜之瑶的手轻轻一挥,冷漠如霜,那响亮的耳光如同夏日惊雷,震颤在空旷的厅堂中。
“继续,直到白洛醒来为止。”
夜幕渐沉,姜之瑶的话语落下,转身离去,没有多余的留恋。
孟册随着大夫匆匆归来,锦婳小心翼翼地侍立在白洛床边,手中捧着药碗,目光不离片刻,眼眶红肿,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却生生忍住。
夜色越加深沉,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
终于,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穿透夜色时,白洛的体温开始缓缓下降,但高烧仍未完全消退。
锦婳的眼泪无声滑落,一旁的念夏见状,连忙上前扶持她去小憩,自己接替下来,守护着白洛。
直至次日清晨,当第一抹晨曦轻轻抚过窗棂,白洛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睑。
门外,秦氏因受罚过度而昏迷不醒,周围一片死寂,无人敢于擅自行动,一切等待着姜之瑶的命令。
锦婳见白洛醒来,心中大石落地,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急忙又喂了一次药,之后匆忙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每一个人。
侯府的夜晚并不平静,风波接踵而至。
刺客虽然未能得逞,却让府中的守卫如临大敌,神经紧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惊慌失措。
今日,侯爷即将赴早朝,无论愿意与否,大门必须开启,而那些夜间的入侵者似乎已悄然远遁,陆庭樾对此心知肚明。
得知白洛恢复意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快步向如意院赶去。
踏入房间,见到白洛虚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