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先回去吧,我和锦婳去选购些女眷用品。”
少女情怀总是诗,管家心领神会,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自行其是。
两人原计划前往胭脂铺,却意外拐入了附近一条狭窄的小巷。
出宫的机会并不多,白洛心中挂念着平义叔,想要去看看他。
虽然身为如夫人,表面上行动自由,但实际上总有人寸步不离地伴随左右,说是陪伴,实则是监视。
“难得出来透气,我不限制你了,去和富临哥哥玩吧。”
嘴上虽是责备,脚下步伐却不由得加快,不久便向着富临的方向寻去。
对于锦婳,白洛一直视为亲姐妹,待她格外亲厚。
不知道屿成和平义叔现在过得怎样,身在宫外的她只能偶尔探访,以解心中对他们的深深牵挂。
想到平义叔生活节俭,她决定多买些美味的食品带去。
于是,白洛转身走向糕饼店,不想却在转角处与一个人正面相撞。
“哎哟!”
一声惊呼,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尽管白洛平时尽量避免惹事,但偶尔遇到麻烦,也只求迅速脱身。
不料,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突然环上了她的腰肢。
“别跑!”
低沉而又熟悉的嗓音响起,让白洛瞬间冷静下来。
她停止了挣扎,回头一看,只见陆庭樾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往日,为了借助陆庭樾的力量,白洛在芳颜阁中曾与他有着不少交集,自然明白此中含义。
然而,今天陆庭樾不应该在外忙于答谢那些曾经帮助侯府的人吗?
怎么会……
没等白洛理清思绪,陆庭樾已经无法自持!
这可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啊!
周围没有旅店可以避人耳目,白洛只好搀扶着脚步踉跄的陆庭樾,艰难地向前走去,同时还得小心翼翼地防止他再度失控。
幸好,不远处有一所青楼,情急之下,白洛用力拍打着门扉求救。
“这不是疯了吗?大白天的,敲我的青楼做什么?”
老鸨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门来,正好撞见门前这令人遐想的一幕。
正当她准备呵斥时,白洛二话不说,一叠银票已精准地飞到了她的手中。
白洛在周旋之际,不忘吩咐:“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面对如此阔绰的出手,老鸨的不满很快烟消云散,脸上堆满了笑容,亲自引领二人入门,还亲手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芳颜阁的客房与侯府的雅室自是不同,满室红绸低垂,即使在白昼也显得格外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旖旎风情。
白洛被轻轻安置在床上,察觉这里的被褥似乎比侯府的更为柔软、更为贴心。
陆庭樾由于被人下了药,加上芳颜阁内特有的香氛,更加难以自持。
床帷之间,红绸轻拂,陆庭樾突发奇想,想要逗弄一番。
而与此同时,侯府内已有人得知了陆庭樾的行踪,第一个知晓的正是随白洛外出的管事。
他站在门外,听着室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喘息声和模糊的呜咽,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晕。
自己这把年纪,怎么还会如此轻易地……
时间仿佛凝固,直到房内的动静渐渐平息,守在门外的仆人见状,连忙呼唤人手送水进去服侍,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
房间内,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白洛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她的意识仿佛沉浸在一片迷雾之中,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闪烁着未干的忧伤。
陆庭樾则因酒精的作用,呼吸沉重,沉沉地睡去,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未能完全消散的醉意。
婢女们轻手轻脚地穿梭其间,小心翼翼地替两人更衣、整理,确保一切都井井有条后,恭敬地退出门外,留给他们一片静谧的空间。
屋内弥漫着混合着酒气与沉闷的气息,但此刻的白洛心绪纷乱,无暇顾及这不甚宜人的环境。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当二人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染上了黄昏的柔和色彩。
他们慌忙起身,迅速整理仪容,随后匆匆踏上了返回侯府的路途。
途中,随着清风拂面,白洛心中的混沌逐渐散去,她开始慢慢梳理起整件事情的脉络。
原来,陆庭樾当天是前往工部尚书府表达谢意,感谢对方在其父亲面前的美言。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尚书的热情超乎寻常,坚持要他留下共享午宴。
宴席上,杯盏交错之间,一不小心,一杯酒水溅湿了陆庭樾的衣裳。
在匆忙躲闪中,他被引领到了后院的一间预备房间更换衣物。
未曾料想,在那个看似普通的房间内,竟藏着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