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为何不留下与世子共进晚餐呢?”
似云不解地问道。
“若是留下,便坐实了我处心积虑的名声。能够在后院独得宠爱,苏白洛必然有着她的过人之处。而我追求的,是要比苏白洛更加超凡脱俗!”
孙兮月的话语中透着坚定与野心,显然她有着更为深远的计划。
似云虽不完全明白小姐的心思,但也只能默默地遵从。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她问道,显得有些迷茫。
孙兮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频繁出现在陆庭樾面前,同时暗中煽风点火,让两人之间的误会和矛盾进一步加深。
在这座幽深的宅院里,虽然没有朋友,生活孤寂难耐,但目前府中的局势已是一盘死棋,她必须首先打破现有的平衡,为自己争取转机。
“今日遇到的那两位侍妾太过单纯,不足为谋。倒是那位如夫人,心思敏捷,竟然让世子的后院充满了易于操控的愚钝之人。”
孙兮月冷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若陆公子对那位如夫人有所偏好,不妨让她多承受些事务的重压。”
说到这里,孙兮月急忙吩咐似云取来纸墨,亲自执笔,写下一封给工部尚书的信。
既然白洛掌管着府中大小事务,不妨利用她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在外头对侯府供货商施压,这样一来,白洛必然会被繁琐的事务缠身,再无余力对她步步紧逼!
寄送这封信并非易事,主仆二人冥思苦想直至深夜,终于在黎明时分确定了信件的内容。
孙兮月心情复杂,悄悄跟随着似云,两人鬼祟地潜行至后门。
“咦,这不是孙姨娘吗?怎么大清早就在门口转悠呢?”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们的行动。
昨日清晨,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又一次出现在视线中,孙兮月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微笑,轻轻说道:“晨间的空气格外清新宜人,我只是出来走走,感受这份宁静与自然罢了。”
言语之间,她不时向身边的贴身丫鬟似云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眼波流转间满是急切,暗示似云需要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务。
“提及昨日那桩小插曲,那位小姐没有对你过于计较吧?”
孙兮月关切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毕竟错在于我,人家初来乍到,从姐妹变成侍奉的主仆,心存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似云微微垂首,语调平和,却难以掩饰心中的复杂情绪。
“唉,不过是小小的口角之争,无关大局,别放在心上才是。”
孙兮月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那冷冽的风似乎都被她的从容所阻挡,她的姿态里透露出一股成竹在胸的淡定和自信。
“命运多舛之人,怎能将怨气怪罪于他人头上?”
孙兮月继续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真是看不出来,她竟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
似云感叹之余,语气中也带有一丝意外与不解。
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姐妹,彼此的心思本应是最为了解,更何况在府中相处已久,任何秘密都难以长久隐藏。
近来接连不断的口角,并非偶然,实则是双方暗中较劲的结果。
在场的其他通房丫鬟们心思单纯,见到这一幕,没有过多的猜测,只是简单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各自散去,以免惹祸上身。
“你我几乎同时进入府中,为何你如今说起话来,底气如此之足?”
似云的声音略显尖锐,带有一丝丝不甘。
“若像你这般,又如何能够胜任侍妾之位?”
孙兮月反唇相讥,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表面上一本正经,私底下却是如此喜欢搬弄是非,实在令人不齿!”
孙兮月的话语如同利箭,直指人心。
对方被此番话语激怒,也不再顾及情面:“早来便是早,你有何德何能,敢在我之上自视甚高?”
“位置摆在那里,总归要有人坐。即便是仅仅胜你一线,那也是胜了!”
孙兮月的回应掷地有声,满是骄傲与坚决。
“所以,你就连最基本的颜面也不要了吗?平日里姐姐妹妹亲亲爱爱,现在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我的名誉?”
对方的语气里满是痛心与失望。
“何来诋毁之说?你以为自己真的洁白无瑕?”
孙兮月的反问冷峻而直接。
“你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想让我当众撕破你的伪善面具?”
对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凭你?”
孙兮月不屑地冷笑,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昔日的姐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