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两天前,陆庭樾再一次踏入金玉苑,怀中抱着小嫣雪,逗弄着他发出清脆的笑声。
不久后,陆庭樾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几点红斑,这让他不禁皱眉。
而白洛,对此心知肚明,但她抿紧了嘴唇,没有勇气揭开这层隐秘的纱幕。
陆庭樾又何尝不懂其中的曲折,他少坐片刻便匆匆离去。
府内,那些暗流涌动的闲言碎语再次肆虐,人们议论纷纷,都说白洛已经彻底失去了恩宠,孙姨娘取代她的位置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身为妾室,青春是最为宝贵的资本,如今,白洛的光彩似乎已不如往日那般耀眼夺目。
“如夫人,大事不好了!那批准备已久的金器,出了大乱子!”
侍女慌慌张张地报告,声音中满是焦急。
“啥情况?”
白洛的语气冷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白洛猛地睁圆了那双宛若晨星的眸子,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急切,无暇顾及身旁管家絮絮叨叨的细语,急急命令身边的贴身侍女锦婳,务必迅速备好马车,准备即刻启程。
她的步伐未曾停歇,一边疾行,一边从管家那紧张而不连贯的话语中抽丝剥茧,试图捕捉每一个关键细节,逐步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原来,府内新近铸造的一批用于重要场合的金器,竟不知何时何因混入了大量不应存在的杂质,不仅质地受损,连表面都布满了难以忽视的细小裂痕,彻底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与质感,更不必说在即将到来的宴会上正常展示了。
情急之下,众人不得不匆忙请白洛出面,共商解决之策。
“如夫人,这次的谢师宴非同小可,它不仅象征着对我们恩师的尊敬,更是关乎整个永昌侯府颜面的大事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真是叫人手足无措,这可如何是好?”
老管家满面愁云,长长的叹息之后,连连摇头,虽然言语间未曾直接责备,但字字句句中隐含的忧虑与失望,如同无声的指责,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毕竟,白洛出身低微,见识有限,日常处理家中琐碎事务或许游刃有余,然而一旦面对这种考验大局观与应变能力的突发事件,难免让人对其能否担此重任产生怀疑。
白洛心中虽有不甘,想要反驳这不公的评价,但理智告诉她,当前最为迫切的,是尽快找到解决之道,而非陷入无谓的口舌之争。
这批金器所用的材料源自府中旧金,经过重铸却仍混入杂质,这其中的蹊跷,怎能不让她心生疑虑?
若非有人暗中作梗,又怎会有此等怪事发生?
即便转而寻求其他铸造铺子重新铸造,若幕后黑手存心算计,结果又会有多大不同?
她心中一阵懊悔,恨自己近期忙于各种杂务,疏忽了对身边事物的细致观察,若是能有分身乏术之能,早日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或许尚可提前绸缪,免去今日之困。
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心中回响。
恰在此时,一股不合逻辑的念头犹如闪电般划破思维的阴霾——为何偏偏在金器出现问题的这段时日,她会被各类事务缠身,以至于分身乏术?
种种巧合串联起来,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白洛的心也随之起伏,她在心中反复推敲,试图理清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
为什么小嫣雪会突然在接触到陆庭樾后全身生出疹子?
回忆起陆庭樾先前也曾抱过孩子,唯一不同寻常之处,难道是……
那股奇特的香气!
没错,在陆庭樾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她隐约捕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香气。
要知道,陆庭樾一向偏爱百合的清新之香,就连在他这里沐浴,她都会贴心准备好他最爱的那种香料,怎会无故更换?
正当思绪万千之际,马车稳稳停下,她轻声吩咐锦婳,待回家后务必向君如询问此事,随后便匆匆下车,步入府邸。
“如夫人,您终于来了,这些金器……”工匠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
“我们铸金之前已经检查了多次,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才对。”
白洛回应着,语气中既有疑惑也有无奈。
工匠们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的忐忑如同翻涌的潮水,生怕东家拒绝承认他们的辛劳成果,使得这一番心血化为乌有。
哎……
一名工匠想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柔弱的妻子和年迈的母亲,毅然向前迈出一步,开口道:“话虽如此,金子是最为坚固之物,只要我们能够重新熔炼,相信不久后定能为侯府呈上一批品质上乘的金器!”
“没错没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其他工匠也跟着附和,言语中透着几分乐观与坚定。
而白洛内心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