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心意并非金钱所能衡量,它是白洛与三位女子之间深厚友谊的象征。
起初,锦婳她们坚决拒绝,认为帮助朋友理所应当,不必言谢。
但在白洛诚挚的话语下,特别是那一句“若不收下便是信不过”,最终让三人勉强接受了这份沉甸甸的情谊,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更添几分亲密。
在府中管家和白洛的通力合作下,加之新年所需的各种金器早已精心筹备完毕,三人的准备工作开展得井井有条,每个细节都被雕琢得恰到好处。
转瞬之间,距离宴会仅剩三日,整个府邸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众人正忙于检验各自的筹备成果,力求尽善尽美。
郭氏这个平日里胆小慎微的女子,即便与白洛的关系已十分亲近,行事上依然保留着一份特有的谨慎。
“如夫人,今日您不来亲自查看一遍吗?”
她的声音略带不安,似乎担心有什么遗漏会辜负了白洛的信任。
白洛虽然口中说着放心,但想到这是代表永昌侯府的脸面,终究不忍让母亲独处太久,于是从陪伴母亲的时光中抽身而出,步入这筹备的海洋。
当郭氏指着那些特意请画师绘制的灯笼,眼中闪烁着骄傲与期待,白洛仔细端详,那灯笼上的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深意,引人遐想。
她轻轻点头,正欲开口表扬郭氏,不料腹中突感不适,一阵翻江倒海,令她脸色微变。
为了避免失态,白洛敏捷地取出一方精致的手帕,轻轻靠在了假山旁,闭目调息,努力平复身体的异样。
“这些日子与母亲相聚,日夜颠倒,加上频繁的宴饮与辛辣油腻的食物,我的胃怕是吃不消了。”
她轻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责。
众人听闻,均表理解,唯独锦婳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忧虑。
她暗自思量,白洛已多时未服避孕之药,这突如其来的不适,难道……
趁四周无人,锦婳直言问道:“白洛,你这状态,是不是又怀上了?”
锦婳面上并未流露出多少喜悦,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
白洛身形依然纤细,且上月月事并无异常,若真有孕,也不过是两月光景。
按照推算,即便一切顺利,孩子最快也要到明年八月方能降生。
而此时,六皇子府中已选定了礼部尚书的女儿,二月便将入门,陆庭樾则将在四月远行。
如此一来,白洛只剩下宝贵的四个月时间,若有人存心加害,后果不堪设想。
孕妇在孕期最为脆弱,而新夫人的真实性格尚不明确,锦婳心中难免忐忑,即使新夫人表面上客客气气,那份不踏实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面对锦婳的担忧,白洛一时愣怔,而一旁的郭氏却是喜上眉梢,她那单纯的心思极易被喜悦所充满。
“哎呀,这可得赶紧请大夫来看看!”
郭氏的话语中满是关切与喜悦。
白洛毕竟是府中贵人,生育大事不容小觑,但也无需过分小心。
生产本就充满不确定性,无需为未出生的生命遮遮掩掩。
她安排锦婳悄悄前去请大夫,并嘱咐暂不声张,待情况明确后再做通知。
为了不因空欢喜而失望,白洛决定先不急于返回金玉苑,而是选择在郭氏的荷颜居稍作休息,静候佳音。
“若不是许姐姐那边生出这些波折,我们此刻何至于提心吊胆。”
白洛轻轻叹道,即便知道许氏无恙,心中仍是忍不住几分埋怨。
郭氏安慰道:“他现下已不在府中,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白洛听罢,眼神中闪过一抹羡慕,但她明白,既然选择了与陆庭樾并肩同行,个人的自由自在便不再属于她。
两人闲谈未久,大夫便风尘仆仆而来,府中上下深知白洛地位尊崇,无人敢怠慢。
经过一番细心诊断,大夫拱手含笑,满面春风:“恭喜如夫人,真是双喜临门啊!您又要有喜了!”
此言一出,郭氏激动不已,连蹦带跳,急急吩咐下人将这天大的喜讯告知老爷与少爷。
随即,一众仆从簇拥着白洛,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她的居所,将这喜讯传递给了白洛的母亲与姐姐。
二人闻讯,悲喜交加,一边喜悦于家族即将添丁进口,一边又心疼白洛的身体,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休息。
过了几日,陆庭樾终于鼓足勇气踏进了后院,对着白洛轻声道:“白洛,咱们又要迎来新的生命了。”
白洛闻言,连忙唤人将小嫣雪抱来,郑重其事地说:“庭樾,你以后可不能偏心哦,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不能忽略了我们的小嫣雪。”
陆庭樾听后,嘴角含笑,柔声回应:“哪能呢。”
小两口多日未见,自是要温存一番,但念及白洛身怀六甲,不宜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