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说什么?”孟西溪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今日的事情,我代翩翩给你道个歉,她实在是被我宠坏了,连下药这种事都能做出来,我已经下令责罚。”魏宁川摸了摸鼻子,直入主题。
“所以,你怎么罚她的?”孟西溪心里咯噔一声。
她不怎么讨厌沈翩翩,所以希望这个责罚,能够稍微轻一些。
“我让她在屋内禁足一月。”
只是一个月啊,孟西溪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这样就好。”
魏宁川来交代完了此事,本应离去,毕竟现在天色已黑,男女共处一室,始终有些不太合适。
但他却依旧站在原地,孟西溪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孟姑娘,你应当清楚,这次进了京城,皇上极有可能,让你再次入宫,而你没有孟家做后盾,在皇宫内孤身一人,非常危险!”
魏宁川不和她卖关子,直接戳破此事。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孟西溪敏锐察觉他有言下之意。
“孟姑娘,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危。”魏宁川淡淡一笑。
“那条件呢?”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孟西溪很清楚。
“条件?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孟姑娘全力相助即可
。”这个范围可相当广了。
只要魏宁川说他需要帮助,那孟西溪就得出手。
“如果我不呢?”孟西溪挑眉,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虽然那唯一一个,极其好用的把柄,他们两人现在都心知肚明,但威胁人这个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不然的话,我知道孟姑娘非常看重家人,我可能就得去和孟大人聊聊了。”魏宁川意有所指,他肯定不是单纯的聊天。
“好。”孟西溪一口答应。
她在京城,没计划待多久,临走的时候,自然会处理好这一切。
所以这些威胁,对孟西溪来说都没什么用。
反而,她说不定可以借助一些魏宁川的势力,毕竟他们是一边的。
孟西溪果然答应了,这个答案没有任何惊喜。
两人的威胁与被威胁,进行的非常和谐。
“好,那我就不打扰孟姑娘休息了。”魏宁川弯腰,从房内退出。
屋子里的烛火,燃了一刻钟后熄灭了。
孟西溪睡得很好,魏宁川还得去忙碌筹谋。
此时,大理寺内的魏宁墨,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不清不楚的关在这里。
针对他的调查,现在也进入了瓶颈。
魏宁墨收齐税银,押送前
往京城路上,却突然遭遇了一伙不明匪徒的围攻,连人的水银全都截走。
后面的事情,他们就不清楚了。
魏宁墨交代后,补上了这块缺失的故事。
他被劫走后,就蒙上了面,无法判断周围的环境,只知道颠簸行走了很久,被推搡着关入了一处密室。
此后,每日的固定有人给他投喂。
魏宁墨就依靠着投喂的时间,来判断他到底被关了多久。
但是到最后,时间这个概念对魏宁墨来说很模糊了。
好在他一直没有磨灭希望,并且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对方投喂完,却忘了给房门上锁。
魏宁墨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逃了出来,发现他被关在荒郊野外,地牢上面是一个普通的茅草屋,周围没有任何人。
他一无所获,只能先返回将军府,这就是全部内容了。
审讯的人听的啧啧称奇,但是其中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比如对方是什么人?总共有多少个?税银被带到哪儿了?为什么没有把魏宁墨直接杀了,全都成为了个谜团。
当然了,因为这些都是魏宁墨瞎编的。
这样的审讯内容,大理司官员刚给魏峥送上去,就直接被怒吼着骂回来了。
他能
要的是清楚的事实,他们这是什么玩意儿?
没办法,审讯的官员,只能继续和魏宁墨磨细节,但推进的过程依旧很慢,现在更是完全僵在了这儿。
每个人都愁得直叹气,来大理寺上值的官员,短短几天时间,熬出了一大片黑眼圈。
最悠哉的人,也就只有魏宁墨了。
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好的待遇,能够住在大理寺的房间里,而是被转移到牢狱中,这虽然有些潮湿,但也能够忍受。
魏宁墨作为战神王爷,看守的亚裔非常崇拜他,到了饭点无需催促,各色饭菜便在他面前一字排开。
今天,轮值的看守还拿着一瓶酒,进来和魏宁墨边喝边聊。
他脸色通红,崇拜又激动的看着魏宁墨。
这里对着月光,酒水的滋味醇香,比边疆那种过于辛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