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月在宫中爬的越高,对丞相来说自然是越有利的。
他算不得什么忠君之臣。
但即使是他,看的也极为长远,知道魏宁墨的重要性,曾经无数次对白宁月耳提面命,如若皇上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一定要劝住他。
魏宁墨代表的,不仅仅是守护边关的一道墙,更是他们这些权贵之人,能够安稳度日的关键。
如果城破国败,那他们舞弄权力有什么用?
所以白宁月刚才,听到了魏宁墨说的话,才会如此惊慌。
“燕王怎么了?月儿继续说!”魏峥还抓着她的胳膊,用的力道更大了。
白宁月很痛,但此刻却不敢出声。
“皇上,臣妾是在想,现在除掉燕王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如今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燕王自己把这么大的把柄送在我手里了,我可以顺势而为,谁能挑的出错来?”
话到最后,魏峥甚至激动地吼了出来,他的眼睛都在发光,可见有多想把魏宁墨至于死地。
完了。
白宁月看他这副反常的样子,知道魏峥不可能听劝。
如果她执意要说,只会惹来魏峥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白宁月眼神一转:“皇上说的
有道理,只是臣妾在想,皇上答应臣妾去狩猎,是不是该兑现了,那时文武百官皆在场,也是个机会,可以助皇上达成心愿!”
魏峥若想除掉魏宁墨,朝堂那些不和谐的声音,的确得肃清一下。
他松开了白宁月,低头默默思量,随即一脸赞叹道:“月儿,你真是聪明,狩猎的确是个好机会。”
“皇上喜欢就好。”白宁月说的很困难。
“当然喜欢,这么多年了,月儿还是最了解朕的人,也是最朕,最向着朕的!”
魏峥感动不已,说话时声音都在哽咽,他拍拍白宁月的肩膀。
“那臣妾先退下了。”白宁月试探着道。
“行,去吧。”魏峥挥了挥手。
白宁月面色沉静,走出宫后立刻交来了自己的贴身宫女。
“快,准备一下,我要回去见爹爹。”
“是。”宫女连忙应了一声。
白宁月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身后那座巍峨的宫殿。
皇上同意了她的请求,那必然是在狩猎当天,会有所行动。
她得赶快把这件事情告知父亲,才能及时做准备。
此时,大殿内的魏峥身心舒畅。
他快速下达了几道命令。
首先是让大理寺,严格看
守魏宁墨,不允许有任何人探视。
接着,由锦衣卫接受大理寺的安防,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才宣布的消息,是三日后皇家林场,今年的狩猎要开始了。
白宁月已经做到了贵妃的位置,想出宫一趟并不容易。
直到天色暗淡,无人注意时,白明月才乘着一顶小轿,匆匆赶回了丞相府。
丞相此时已经收到消息,在府内焦急等待。
当今大昱朝的丞相白海,当年也是寒门子弟。
能够在朝堂中历经几代而不衰,自然有他的原因,年轻时的政绩也十分亮眼。
他唯一的败笔,也就只有白明月这个女儿了。
小轿抵达丞相门口,随行的宫女先下去查看情况,确定周围没有眼线,这才返回敲了敲轿子。
随即,白宁月从里面出来,和白海四目相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赶快进入丞相府大堂,到这儿才能松口气。
白宁月摘掉了脸上戴着的面纱。
“爹爹。”离家多日,她对丞相府也十分想念。
“月儿,今夜皇上去了谁那儿,安不安全?”白海点点头,赶快询问。
“爹爹放心吧,他去新进宫那个贱人身边了,肯定不会回来的。”
暮烟那个
小贱人,一旦把人给勾走了,怎么可能轻易还回来。
白海闻言,皱了皱眉:“月儿,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堂堂丞相嫡女竟然如此粗鄙。
“知道了。”白宁月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声。
“好了,现在说正事吧,你急匆匆的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白宁月面色严肃,赶快把宫中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白海。
“父亲,此事女儿实在无法周旋,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白宁月低下头。
“做的不错,剩下的就交给为父吧。”白海点点头,面色沉静。
魏宁墨这次有麻烦了,而且还是大麻烦。
三天时间,实在是不算长。
白宁月也不敢多留,把此事告知爹爹后,又到了阿娘的院子,匆匆见她一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