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儿,又忽然变了一个态度。
魏凌绝苍白着一张脸,冲着魏宁墨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却充满了苦涩。
“……你小婶的家人全部都死了,她的家人只剩下我了。”
魏宁墨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小叔。
魏凌绝的话,魏宁墨听得很清楚。
要想救小婶,就需要她的亲人一滴血。
这件事要放在其他人身上,很轻易便能够完成。
但放在亲人都已经没了的小婶身上,那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很显然,魏凌绝也很清楚这一点。
等了这么久,总算能够治疗好妻子,却因为这个而停在了一步之遥的地方,到底还是救不了妻子。
魏凌绝注意到,魏宁墨嘴巴蠕动了几次,都没说出什么。
“行了,宁墨,我知道你也是想帮帮我们。你……和你的父亲并不一样,你们是不同的。”
“小叔你……”
魏凌绝抬手制止住了魏宁墨的动作。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宁墨,这段时间里,辛苦你为我和你小婶操心了。我并不恨你,我恨的只是皇族,恨的是权势争夺。如今,我也已经想明白了,事情已经这样无法挽回,我决定带
着你小婶离开,以后我们就好好享受享受剩下的生活。”
这之后,魏凌绝还说了很多。
他和魏宁墨说了当初魏宁墨父亲对他的追杀;说了他与黛儿的初次相遇,两人的相知相识;说了对以后的打算与畅想。
魏宁墨安安静静,很是认真的听完了魏凌绝这些话,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开口说什么。
他很想要开口挽留,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毕竟,真要说起来,皇族与魏凌绝有仇,而且也不能医治好他的妻子。
最后,魏宁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叔收拾东西,目送他带着妻子一起离开。
等回到宫中,魏宁墨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孟西溪。
毕竟,给小婶治病一事,孟西溪也掺和在其中。
什么,魏凌绝妻子亲人全部都已经死亡,魏凌绝带着她离开了?
听过魏宁墨简单的讲述之后,孟西溪不禁也有些难过。
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医治的办法,结果却因为这个,导致前功尽弃。
而且,孟西溪从魏宁墨那里了解过,知道魏凌绝他们从开始就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魏宁墨父亲。
想想那些,孟西溪觉得自己情绪也跟着有些压抑,不禁开口想要同魏宁
墨说些什么。
“宁墨,小叔他们真是太可怜了。九十九步都走了,怎么就到了最后这一步,却怎么都走不过去了。”
“嗯。”
听着孟西溪在一旁说话,魏宁墨还想着之前两人吵架的事情,一直冷着脸,偶尔一次才嗯一声。
而魏宁墨的脸上,更是明显一副,我还在生气的模样。
瞧着魏宁墨这样,让孟西溪很是无奈。
孟西溪反应很快,知道他这是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生气。
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摇摇头,态度亲昵的走到了魏宁墨面前。
“宁墨,都这么久了,你还在生气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啊?”
魏宁墨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小小的哼声,没有理会孟西溪。
见魏宁墨这样,孟西溪又往前凑了凑,直接贴上了魏宁墨的身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和孩子,担心我们受伤。宁墨,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啊?”
“不行,不管你再怎么说,战场毕竟是战场,再怎么小心也危险十足。”
魏宁墨将头扭向一旁,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对于这一点,他始终都不愿意退让。
“
不会有危险的,我不是说过会小心吗?而且我又不是上战场厮杀,只是在后方指挥。”
这句话,孟西溪说得有些无力。
没办法,谁让她都已经解释过好几次了。
但魏宁墨的态度,也很是明确。
“西溪,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你去军营的。你若是想要去,那就等生下孩子,养好身体后再去!”
“那时候就太晚了,那阐羽国就在西域附近,他们肯定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两人这一来一往间,再一次陷入了僵持,互不退让。
室内的气氛,很快就要变得和上次差不多。
瞧着这样不行,魏宁墨这次转变了方向,和孟西溪一起商量起来。
最后两个人商量过后,决定找个人去替孟西溪攻打阐羽国,让孟西溪来做幕后军师。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