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过是教训教训手底下不听话的奴才,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管事很是凶狠的看向两人,眼中还带着刚才被霜竹激出的怒火。
孟西溪无视管事那凶狠的神情,抬手指了指还倒在地上的霜竹。
“你既然开着这红梅阁,那便是做买卖的地方。我看中这个人了,想将他买下来,你开个价吧。”
“你们赶紧给我离开,别浪费我……什么,你们要买下这个小子?”
那管事原本还很是不耐烦的想将两人赶走,结果听到孟西溪说想买下霜竹,硬生生变了个语气,很是惊讶。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瞧着管事那模样,孟西溪故作不耐烦道。
“对,就是买下他,你卖不卖吧?”
“这……你一个女人,能做主吗?”
管事语气迟疑,那眼神却瞄向了魏宁墨。
说实话,她是想卖的。
毕竟,如今的霜竹已经成了废物,根本就无法再为红梅阁带来什么利息。
若是能够废物利用,再卖出一笔银子,那肯定是她赚了。
但同样,她也能看出来,面前这一男一女似乎不是寻常人,有些不确定孟西溪
到底能不能做主。
就靠着那管事的目光,魏宁墨很轻易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魏宁墨回看向管事,故意上前一步搂住孟西溪的腰肢,很是亲昵道。
“我家娘子既然说要买,那自然是真的,你还在这里怀疑什么?”
“啊,没……没什么。这人我自然是愿意卖的,这不是向你们确定一下嘛。”
虽然只是正常看过来的视线,但被那双幽幽的眸子注视着,管事心中莫名产生了股惊惧。
不敢再看向魏宁墨,管事换上一张笑脸,找上孟西溪。
她本就是商人,难免就想为自己多争取些银钱。
“这位客人,您想要霜竹,我这里自然是要卖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红梅阁里养出来的,模样也甚是俊俏,以往只是想听他弹一曲的名额可都是价值不菲的。”
“你不是也说了吗?那只是以往,现在的他可不值这个价格吧。”
听出管事有想讨价还价的意思,孟西溪轻飘飘回了句。
虽然孟西溪是想救人,但她可不是冤大头,会任由面前之人漫天叫价。
似是见管事还想说什么,孟西溪又道。
“你说的那些都是以前,那些我可没有看
到。如今我能看到的,只是这人满身狼狈,快要被你们打死了。”
“什么打死不打死的,他不过是犯了些错误,我让手下惩罚惩罚他。你们在做什么呢?还不赶紧把霜竹公子给扶起来,小心别伤了他。”
管事讪笑,怒瞪着手下打手,完全忘记了刚才还是她下令让人殴打的霜竹。
打手们被训斥,不敢反驳,只能匆忙将人给搀扶起来。
“您别看这样,刚才我也是被他气急了,那不过是吓唬吓唬他,我怎么真舍得对他动手呢。刚才也是手下没分寸,这才不小心将人给推倒了。客人要买下他,您看一千两银子如何?”
“一千两?你还真敢开价啊,你是当我,还有周围人都是傻子吗?”
对方会狮子大开口,孟西溪是有预感的,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大胆。
“怎么会,我这已经是良心价了,要不是客人您看中了霜竹,我还不舍得卖他呢。我将他养到这么大,还找人教他琴艺,这些钱可不算多啊。”
“是吗?你确定?”
没等孟西溪开口,魏宁墨那带着冷意思的眸子就看向了管事。
突然被这么一看,管事猛的就是一哆嗦。
她刚才一提
起银子,有些太得意忘形了,竟忘了旁边还有这么一个煞神。
管事脸色有些惨白,气势也弱了许多。
对于这管事,孟西溪才不会同情她,乘胜追击道。
“管事,你若是这样,那就算了。您舍不得卖,我就不夺您所爱了。”
说完,孟西溪就拉了拉身上的魏宁墨,转身欲走。
管事可不愿意放过这单生意,怎么着她都是有赚头的,更何况还有个气势不凡的魏宁墨。
“哎,等等,客人等等。这有来有往的才是做生意,我也没说您不能还价啊。”
“是吗?那您觉得怎样一个价格才合适啊?”
孟西溪本就没有真走的意思,不过是在以退为进。
有了这一茬,那管事可不敢再胡乱开口,与孟西溪你来我往间,最后同意以百两的价格将人卖出。
管事有些肉痛的将霜竹的卖身契交出,也没再管霜竹,直接带着人回了红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