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幸川菜菜子,还是山寨中那些无辜受难的女子,尽管遭遇不幸,她们的心灵依旧纯净如初。
在宁德,许多妇女因丈夫战死或遭灾而成了寡妇,她们不应被虚无的贞节束缚,错失下半生的幸福。
说媒的启示如同晨曦初照,照亮了魏阳的心房。他心生一计,决定创办一家婚介中心,将宁德地区的红娘汇聚一堂,在同一屋檐下运筹帷幄,重牵红线,为那些痛失伴侣的青壮年男女寻觅新的家庭港湾。
此举不仅为他们铺设了人生的归途,更深层的意义在于,能够促进新生代的繁衍,引领宁德人口向着更为健康、蓬勃的方向增长。这不失为一个智慧与温情并蓄的人口增殖策略。
魏阳的目光穿越窗外那一片翠绿的桑田,嘴角勾起一抹深思的微笑。
桑田的出现,预示着桃源村已在不远。
趁着旅程,他引领着东方静与幸川菜菜子漫步于桃源村周边,探访了桑田、织布坊、丝绸工厂等地。
此地的农民与织工大多未踏出过桃源村半步,面对魏阳并不识其真身,故未行跪拜之礼。
而东方静则不同,村民们纷纷鞠躬致意,多数妇人皆为东方家族的雇员或佃户,对于这位年轻东家自是敬畏有加。
三人置身于广袤的桑田间,呼吸着桃源村清新的空气,心情如风中柳絮般飘扬欢畅。
东方静早已熟稔于心宁德的发展蓝图,魏阳因此无需多费唇舌解释。“瑾儿,你的使命,便是在未来于桃源村开设棉铺、布庄、成衣坊、丝绸铺等商业据点。”魏阳指着眼前空旷之地,而这片空白正是蓝图上规划的商业区。
“谨遵吩咐,瑾儿定将全力以赴。”东方静乖巧应答。
“若能办成此事,未来的你,将成为桃源村的领头羊。一旦桃源村规模扩张,晋升为县,那县令之位非你莫属。”魏阳笑言道。
“殿下玩笑矣,瑾儿身为女子,无缘仕途,能在桃源村从商已是特例。”东方静轻笑道。
“非玩笑也,虽是将来之事,但眼下之事更为紧要。桃源村的未来,全凭你们二位之手。”魏阳边说边轻轻拍了拍二人的肩。
“殿下,这是将我们视作属下了?”东方静与幸川菜菜子相视一笑,齐齐行礼。
“现下不正是在我这黄公子麾下效力吗?”魏阳含笑以对,目光温柔地投向一旁笑颜如花的幸川菜菜子,心底为这曾历风雨的女子终得明媚而欣慰。
谈及幸川菜菜子,魏阳忽而忆起一事,“菜菜子,你与你母亲对倭寇加藤新兵卫切齿痛恨,何不弃幸川之姓,随你母亲之姓?你母亲姓何?”
“启禀殿下,家母姓甘,甘甜之甘。”
“苦尽甘来,恰似你的人生轨迹。今后,你就叫甘婷婷吧,或称甘幸,只是后者听起来稍显酸涩……”
“殿下……”二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甘婷婷,听起来像极了甘草杏,想想都能让人牙齿发软。”魏阳笑声朗朗,二女也抿嘴相对而笑。
目睹东方静与幸川菜菜子迅速投入工作,穿梭于桑田间忙碌的身影,魏阳心安地回到马车旁,吩咐士兵护送苏师爷前往桃源村外的茅屋寻找白神医。
途径草药田,魏阳再次与小白神医相遇,白心雪的笑容比春日暖阳还要灿烂。然而,每次相见,魏阳总不免为白心雪脸颊上的胎记惋惜,这份天成之美被烙印所掩。
“殿下,您怎么来了?是来找父亲的吗?”白心雪放下镰刀,急忙上前行礼。
“确是如此,也是想看看你。上次与你登山之行,记忆犹新。”魏阳感慨万千。
“您忘不了那两只吊睛白额虎吧?父亲正在那边传授医术,沿此路走一里即至。”白心雪笑道,不经意间抚摸着脸上伪装的胎记。
“好,一会再来与你细聊。另外,请帮我腾出一间房,我把试药人带来了……”魏阳话音刚落,便命令士兵严密监视苏师爷。
随即,他从怀中取出油纸包裹的“鼠药”,心中暗忖,白神医定能辨明这白色粉末的真身,但如果真的是鼠药,那这场误会可就略显尴尬了……
……
依据白心雪的引领,魏阳迅速邂逅了一片葱郁草丛中那位传说中的白神医,其身旁簇拥着二十多位求知若渴的青年与稚嫩少年。
此刻,绿荫蔽日之下,白神医手持草药,正以栩栩如生之态讲述着每一味草药的独特药性与深奥药理,仿佛每一根草茎都蕴藏着生命的奥秘。
魏阳步入此景,白神医与众弟子即刻恭敬行礼,暂且中断了那生动的课堂。
环顾周遭简朴至极的学习环境,魏阳轻叹一口气,道:“是我考虑不周,明日便差人来此建一所像样的学舍,岂能让大家在野地里求知问学。”
“殿下,实则露天教学亦有其妙处,便于就地取材,草药触手可及。至于针灸与诊脉之术,自当回归茅庐实践。建学舍之事,殿下无需挂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