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人在外候着,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静。
毅勇侯府的事,她确实没有想到。
但此事若看做全由墨王妃沈氏一人操作,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毅勇侯府与她杨家来往过于密切,她杨家身后站着的是文轩郡王赵穗,朝中站在墨王身后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趁此机会将毅勇侯府拉下水,让杨家,赵穗失去一分助力。
因而她今日才入了西山行宫。
明康郡主虽不能与赵穗缔结秦晋之好,但明康郡主可以嫁入她杨家,成为杨家妇。
这样不管是对于杨家来说,还是对于赵穗来说都是眼下最好的一个法子。
“师兄?沈府那位?”陵阳长公主问道。
杨氏点了头。
一时不知陵阳长公主为何对此事起了这么大的兴趣。
她今日前来可不是为这些无关要紧的事多花时间。
“这倒是有趣。改日本宫也请上两位给行宫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关于阿柚与钰阆的事,陵阳长公主早已经在吴悠口中听了不少。
这样的人,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杨氏乍一听,微愣。
倘若陵阳长公主与墨王走近,那么她的算盘就得全部都落空了。
只是一瞬,杨氏的神情已经恢复,笑意更甚,“听闻郡主身体有恙,不知好些了吗?”
“那丫头不过是着了风寒,再过些日子就会好了。说来,明康年岁也不小了,杨夫人在京都可有什么郎君可以向本宫介绍介绍。”陵阳长公主笑了笑,对于杨氏心里的算盘自是看得清楚。
明康确实是要嫁人的,可杨家不是个好选择。不过,眼下给人家一点期盼倒也没什么。
杨氏暗下松了口气,长公主不仅接了她的话,还顺口说出了她想要的。
“京都郎君自然是个个都好,但不是人人都配得上明康郡主。”杨氏说着叹了口气,“妾也能体会长公主,毕竟都是为人父母。妾家那宣哥儿也是眼光高得很,不过是今年春闱夺了个探花郎,入朝做了官,便觉得妾不能再作他的主。一心只想找一位满意的娘子,与其齐眉举案,一心一意一双人。妾又岂会是不讲理之人,只说让他自己去寻。这大半年都过去了,也没瞧见他对哪家娘子欢喜。”
“明康也是同本宫如此说的,说她寻的夫君只能要她一人,若是想纳妾,便是和离也不能同意。这些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子嗣为大,哪能整日就是些情情爱爱的。”
话是可以随口就来了,还不需要负责任。
就如陵阳长公主此话。
陵阳长公主是什么人,恐怕无人不知。
她与前驸马和离之后,独自一人养着明康郡主,这般说来到也是个命苦的女人。但陵阳长公主养了无数面首一事,京都亦是无人不晓。从她口中说出一世一双人的话,总觉得有几分别扭和违心。
杨氏心下闷了口气。
明康郡主是否会像她母亲陵阳长公主一般荒唐,这事还真没人能保证。
但为了杨家和赵穗,就算明康郡主有一日同她母亲一般放浪形骸,她杨家只怕也只能咽下这口委屈。
“长公主说得正是。妾与宣哥儿也是如此说,但宣哥儿说若不能与自己心爱娘子白首到老,倒不如不成亲。妾听这话,猜着宣哥儿心里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娘子。这一问,还真叫妾问到了。”杨氏笑了笑,“这才在今日叨扰长公主,妾斗胆想问一问明康郡主的事。”
陵阳长公主叹了口气,“宣哥儿倒是是个不错的郎君,但明康那丫头素来不听本宫的话,本宫也做不得她的主。不过,若是能寻到机会让两人认识一番,说不定......”
她的话点到为止,杨氏已经探明其意,“只要长公主不嫌弃,若两个年轻人能成了好事,来日妾定然把郡主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杨氏满是欢喜,今日之事她原本只是想探了底,却不曾想陵阳长公主会这么好说话。
往日,她与这位长公主来往得甚少,要是早些搭上桥,说不定两人的事早就成了。
“好说好说。”陵阳长公主道。
鱼这么快就上了钩,倒是有几分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