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怕再被打,真就没敢继续跟着。
苏绛雪眼眸微冷,大楚虽不像前朝一样礼教严苛到女子出门都要戴帷幔,但与男子搂搂抱抱,又是大庭广众,确实不太好。
然而她不可能见死不救,繁文缛节远没有生命重要。
何况,要是白子渊因此休了她,她求之不得。
等走远了,苏绛雪把十张卖身契分别还给了买来的十个下人:“从此以后,你们便是自由之身。”
下人们初时还不愿相信,直到有人接了卖身契,见苏绛雪没有反悔,才终于狂喜:“主子,您真是个好人。”
有了卖身契,从此之后她们就不再是奴籍了,和其余百姓一样,是平民。
“不愿意跟着我的,现在就离开。愿意跟着我的,每个月月俸三钱银子,每三天轮休一天,逢年过节有赏。”苏绛雪又道。
大家十分惊愕,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苏绛雪又道:“条件只有一点,对我绝对忠心,一旦我发现你们有谁心怀鬼胎,别怪我动手杀人。”
她目光凌厉,将在场之人吓得一怔。
“奴婢愿意跟着王妃。”有人率先带头跪下。
最终留下了七个人,其余三个拿着卖身契离开了。
苏绛雪幽幽看她们一眼,刚才楚舞儿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不必叫我王妃,叫小姐即可。也不必自称奴婢,我们是雇佣关系。”苏绛雪说完,又从匣子里拿出钱全给她们分了分。
“拿去买些衣服首饰,我身边的人,不能太寒酸。买完了去端王府集合。”
七个人高高兴兴的收了钱离开了。
苏绛雪把剩下的银子全给银朱:“都是你的,想买什么尽管买。”
银朱眼前一亮:“小姐真好。”
两人一直逛到天黑才回府,大大小小的东西拎了满身,进门前,苏绛雪在门口扒了一块松动的石砖。
银朱好奇:“小姐这是干什么?”
苏绛雪没说话,继续往里走,一进王府的门,就听到一声暴怒。
白子渊像是烧着了尾巴一样,不知在门口等了她多久,惊怒道:“苏绛雪,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苏绛雪把自己身上的东西都给银朱,让她带回梧桐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银朱哪里能放心,但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回梧桐苑找人去。
楚舞儿在他身边,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却遮不住她那柔弱的夹子音:“渊哥哥别生气,别被王妃姐姐气坏了身子。”
说罢,她朝苏绛雪道:“姐姐还不来给王爷道歉吗?你抢了王府的银子,在大庭广众之
下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被我发现气不过还让人打我的事,王爷已经都知道了。”
白子渊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就要打她。
苏绛雪早知道白子渊喜欢打人巴掌,防备的很,立刻也抬手,白子渊的手掌跟她手中的石砖相撞,顿时将之前手术刀留下的伤口崩裂。
“你凭什么打我?”苏绛雪在他开口之前,大声道。
白子渊手腕剧痛,换了只手,一巴掌打掉她手里的砖:“你身为端王妃,却与人搂搂抱抱,如此不守妇道,你心里将本王置于何地?”
苏绛雪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抱他?”
“无论是为什么,你也不能这样水性杨花,”楚舞儿道,“现在那么多百姓都知道了,他们会怎么在背后议论王爷?”
白子渊想到百姓们的流言蜚语,顿觉头上绿油油的,暴怒道:“你还有没有将本王的名声放在心上?”
苏绛雪听完,双手十指交叉,嘎嘣响了一遍,看向添油加醋的楚舞儿:“说得是啊,楚侧妃,你怎能完全不将王爷的名声放在心上?我身为王妃,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便左右开弓,狠狠打了楚舞儿几个巴掌。
她下手又快又准,白子
渊都没有反应过来,楚舞儿已经被打了。
“啊——”楚舞儿惨叫起来,捂着自己的脸,连连往白子渊怀里退,哭喊着“王爷救我。”
白子渊自诩有教养,可现在却被苏绛雪气得不轻。
“舞儿说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本王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果真如此放肆!”在他看来,苏绛雪一定是疯了,要用这种方式来博得他的关注。
既然她想要关注,他就给她关注!
“来人,取本王的鞭子来,本王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白子渊的鞭子是训马用的,上面有无数的倒刺,一鞭子下去,任谁也会皮开肉绽受不住。
苏绛雪睁大了眼睛,做出一个茫然的表情:“打我干什么?我是替王爷教训侧妃啊,难道我身为正妃,连教训侧妃的权利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