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雪看过去,白依依脑袋上的头发还没长出来,是个光头,拿一块纱巾将自己连头带脸蒙起来,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颇有一种异域风情。
她这些天嫌弃自己丑,不愿出门,现在居然为了许淮来了。
许淮跟在她身后,跪倒在地:“草民见过陛下,求陛下给草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苏绛雪眉头都皱到一起去,戴上了痛苦面具。
许淮怎么跟白子渊一样,都是扒不下来的狗皮膏药。
白依依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带了泪水:“父皇,这世上的大夫,谁也不可能次次药到病除,哪怕是皇嫂这样的神医,现在不也治不好自己吗?许大夫误诊了女儿一次,不能代表什么。这些日子,他照顾女儿照顾的很好。”
“求陛下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治皇嫂的病!”
贵妃恨铁不成钢,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大夫。
偏偏这大夫还是楚舞儿的表哥,他们兄妹真是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害的不浅,要不是为了让白子渊休了苏绛雪,她才不会给楚舞儿好脸色看。
“父皇已经下旨让他们和离,苏小姐现在不是你的皇嫂。”白子钊站出来说道。
苏绛雪微微抬头,她怎么从白子钊的语气里,听出了迫不及待的语气?
“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白子渊急着开口。
白依依跪地哀求:“父皇给许大夫一个机会吧。”
两个人各说各的,听得老皇帝简直头疼。
“好了都闭嘴!”老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殿内乱糟糟的人,道,“杜太医不用去了,让许淮去,至于和离的事,朕金口玉言,渊儿难道要让朕食言不成?”
白子渊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只觉得喉咙干哑:“父……”
老皇帝已经抬手,意思是别再说屁话了。
白子渊的焦虑达到顶峰,他愤怒的看向苏绛雪:“你满意了吗?现在你真的跟本王和离了,以后你就是死在外面,也不关本王的事!”
苏绛雪弯起嘴角,唇边的血红显得格外诡异妖艳:“满意,非常满意。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找陛下,求得是和离的圣旨,你还不信。”
她说出这些话,心中无比快意。
看着白子渊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她心中更快意。
“早点接受现实吧殿下,你已经被我抛弃了。”苏绛雪眸光闪亮。
白子渊身子都差点晃了晃,心口被这句话猛地撕开一道口子。
他被她抛弃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居然说是她抛弃了他?
“苏绛雪,”白子渊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怒火燃烧,“和离是
本王给你的恩赐,是本王不喜欢你,是本王要抛弃你,你才应该搞清楚!”
“渊儿,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你要闹成什么样子?”老皇帝沉下了脸,尤其是,这场家宴还有精绝城的使者。
贵妃赶紧过来,把白子渊拉走:“行了行了,大家继续用膳。”
楚舞儿也赶紧走到他另一边:“王爷有什么话,回府再说吧。”
苏绛雪看着她们两人将白子渊架走,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家暴男,动不动就动粗,现在好了,以后一别两宽,跟他再也没关系了。
“回去以后,还请王爷把我苏家家财还回来,否则,别人还以为王爷你贪恋钱财呢。”苏绛雪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
贵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怎么忘了,苏家还有不少铺子和家产,那全是自己的儿子的。
和离的事情说定,苏绛雪借口病重,直接离开了宴会,白子渊也想追出去,却被楚舞儿拦下:“陛下在此,王爷怎么能不告而别?”
倒是白子钊,他一向不被皇家人关注,此刻倒是悄悄离开,追着苏绛雪过去了。
苏鸣玉有心离开,却被老皇帝问起了香料互市的事,只能一边焦心,一边应付老皇帝的交谈。
苏绛雪出了大殿,没走多远,就被人追上了。
她此刻已
经将嘴角的血擦干净,换了条面纱,一回头,看到了凌王白子钊。
苏绛雪皱皱眉,他来干什么。
“苏小姐。”白子钊走到苏绛雪面前,喊了一句开场白。
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话要说,就是专程来喊她一句“苏小姐”,改掉从前那个“皇嫂”的称呼。
苏绛雪看看他,顿了顿,道:“多谢凌王肯信我,愿意救治太子。”
白子钊一怔,笑了笑:“太子是我皇长兄,理当如此,该是我道谢。”
苏绛雪点点头,没事她就走了?
她等了等,见白子钊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便道:“臣女身患顽疾,就先离开了,殿下告辞。”
他们之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