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夫就要碰到她的手,楚舞儿连忙把手缩起来:“王爷,舞儿的胎一直都是表哥看的,表哥不是已经找到治疗瘟疫的法子了么?可见他的医术……”
“来都来了,”白子渊打断她的话,冷冷的看着她,“怎么,难道你怕被人诊脉?”
楚舞儿脸色苍白,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差点发抖。
他是知道什么了吗?
“我怎么会怕,”楚舞儿咬唇,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只是王爷忽略舞儿这么久,现在又要人专门来给舞儿诊脉,是在怀疑舞儿吗?”
她伸出手,用一种近乎决绝的语气说道:“既然王爷要怀疑,那就验吧。”
白子渊看着她的表情中,终究还是多了一丝不忍。
大夫上前,细细的诊了她的脉象。
楚舞儿努力抑制住浑身的颤抖,等了许久,大夫才将手拿开。
“恭喜王爷,楚侧妃确实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最后,大夫如此说道。
白子渊的目光柔和下来,皱眉看了一眼外面的柳儿,又想到了苏绛雪在太子府时对他那么辞严色厉。
这些话,一定是苏绛雪想要挑唆他和楚舞儿的关系。
“你好
好休息吧,本王答应过你,以后要出门也随你。”白子渊道。
等他们都走后,楚舞儿猛地跌倒在地,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门外的柳儿见事情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发展,白子渊和大夫都神态如常了走了出来,心知楚舞儿过了这一关,连忙进门。
“侧妃娘娘,王爷难道是怀疑您的孩子吗?”
楚舞儿手都在颤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难看:“一定是那个贱人跟王爷说了什么。”
还好许淮的药有用。
她抚摸着小腹,已经过去几天了,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实在让人煎熬。
“我表哥呢?还在太子府吗?”楚舞儿问。
许淮仍然在太子府,给府中的人施药。
他的药在苏绛雪原本就没写好的方子上,添了压制症状的药,喝下去的人不到一天,很快就转好了,导致更多的人相信他。
最后,除了那天苏绛雪在太子妃面前维护过的下人,其他人居然都去喝了许淮的药。
“还好喝药的都是大人。”苏绛雪最后只感慨了那么一句。
陆焕见她这副样子,便知道这药多半是喝不死人,最多就是让人难受一点。
“这次疫
病传染性不算太强,病程很长,致死率也低。”苏绛雪看向陆焕,“否则,容不得他们这样胡来的。城隍庙那边,还是不肯喝我的药吗?”
许淮的药最早就是用城隍庙的百姓做的实验,那些人现在所有的症状都被药压着,表面上看起来好极了,以为自己的病都好了,当然不会有人再相信苏绛雪。
陆焕先前被皇帝叫走,就是确认京城中疫病的事情,包括城隍庙。
“他们自己选择许淮,你最好别去插手。”
苏绛雪沉默一瞬:“城隍庙那边,也有很多小孩吧。”
“要怪只能怪他们投错了胎,”陆焕面色冷静,说话也是近乎决绝的理智,“许淮的药不对,要不了几天,等有人重新病重,很快就会有人质疑他。到时候,所有人都会重新相信你。你要是插手,反倒会把功劳给了他。”
“所以就任由他们死?”苏绛雪抬眸。
“不死人,如何树立威信?”陆焕反问。
一瞬间,苏绛雪想起她最早见到陆焕时,听到的有关他的传言。
他冷血无情,令人闻风丧胆。
这些都建立在,他亲手砍了全家的事迹之上。
两百多口
人,人人都该死吗?
其中又有多少无辜者,死在他所谓的“建立威信”上。
“我要去城隍庙。”苏绛雪站起身。
陆焕抓住她的手腕:“世人多愚蠢,就算你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一定会感激你,反而会说你多管闲事,何必要救。”
“孩子不过是听从父母之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活该丢了性命吗?”
“苏小姐——”
就在苏绛雪准备挣脱陆焕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焦急的喊声。
是照顾小皇孙的婢女。
“苏小姐,你快去看看小皇孙吧,他忽然就高烧不退,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婢女刚说完,太子妃张氏也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你之前给冬儿喝了什么?昨天冬儿还好好的,还能说话,怎么今天就忽然高烧不退?我看别人喝了许神医的药都已经好了,为什么冬儿没有?”
“你给他喝了许淮的药?”苏绛雪大惊,急忙往外走,却又被太子妃拉住。
“你不许看他,是不是因为你先前给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