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来得突然,谁也不曾想到,陆焕居然如此胆大,砍了白子渊的手。
剧痛之下,白子渊滚落马下,霎时间双眼通红,大喊出来:“锦衣卫的狗,你敢这样对我!”
随后,他在地上滚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惨叫声几乎响彻这片丛林,不远处的苏绛雪和南落等人都听见了。
“这声音……”南落皱皱眉。
苏绛雪则听出来是白子渊。
“要去看看吗?”南落问苏绛雪。
很明显,发出这声音的人,受伤不浅。
苏绛雪摇摇头:“不必,回去吧。”
她不愿跟白子渊再扯上任何联系,再说,无论是她还是北燕,都没有义务是管大楚的皇子。
林中,蒋千户走过去,探了探白子渊的鼻息,然后拿出药和纱布来,给他的断手包扎。
“别让他死了。”陆焕道。
蒋千户点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断手。
死是不会死,只是这手,是要彻底废了。
“大人要动手了吗?”蒋千户一边包扎,一边问。
陆焕站在林中,身上血腥之气不减。
“端王的夺嫡之路断了,京城中其他几个皇子不得陛下宠爱,资质也平平,不足为据,只有凌王
……”
陆焕顿了顿:“他若愿意安居一隅,倒也无碍。”
凌王不比他表现出来的平庸,多年来为亲情所困,只是最近,似乎有些看得开了。
“太子优柔寡断,皇后已经过世,我替他将这些人除掉,或许能逼一逼他。”
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太子该有决断了。
蒋千户动作一点都不轻柔,见血从纱布中渗出来,他封住了白子渊的经脉,之后暴力的又缠一层,免得他失血过多。
“既能逼一逼太子,也正好趁机将端王除掉,谁让他一直纠缠苏小姐,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蒋千户道:“陛下罚他思过,他私自离京本就有错在前,大人就算是一时不察没认出他,不小心错杀了他也不为过。”
不在京城动手终究有顾虑,但到了外面,可就不一样了。
“怀王呢?抓到了吗?”陆焕忽然问道。
“在追了,怀王阴险又狡猾,听见风声不对立马就逃了,他的手下倒是抓到了好几个,属下确保会在他回京之前抓到。”
蒋千户说完,又抬头看了看陆焕:“郡主那边,虽然没受伤,但想必受惊不小。大人要去看看吗?”
林月遥被抓到密林
里,贼人正要动她,就被一把飞刀结束了性命。
“既然知道了身世,我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保护她,让她知道点世间险恶也是好的,免得她一个人就敢四处瞎跑。”
一个人从苏州到京城找他,被他的锦衣卫伤了还不够,现在居然敢带着陆明月追出来,长点记性,下次她就不敢了。
“让陆明月跟着林月遥,再派两个人暗中跟随,她想做什么都随她。陆焕道,“把端王扔到路边,给端王府的人放消息。”
“至于北燕那边,”陆焕的眼神微微眯起来,“有些账,今时今日也该算一算了。”
“大人,”有锦衣卫匆匆赶来,“苏小姐晕倒了。”
陆焕的脸色骤然沉下来。
南落和苏绛雪回到客栈,原本以为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谁知,还没把苏绛雪送回房间,她就忽然晕了过去。
“表姐!”南落下意识接住她,温香软玉倒在他的怀里,一瞬间,居然让他有些失神。
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
“来人,叫大夫!”南落立刻把苏绛雪推给旁边的婢女,稳了稳心神。
或许因为那药只是苏绛雪身上染给她的,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去把
套表姐头的黑袋带回来,”南落回头吩咐,“让大夫一起看看。”
可惜让白子渊跑了,否则,非得把他抓回来不可。
大夫来得很快,诊完苏绛雪的脉象后陷入迷茫:“她脉象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醒不来。可有撞到头?或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没有!”南昭衡从屋外进来。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还是把他给惊醒了,他一进来就给南落的后脑一巴掌:“当你老子是死的不成?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不过是贪睡了些,被吵醒之后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父亲。”南昭衡颇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先前他觉得不会出事,就不想让南昭衡担心,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正巧去取布袋的人回来了,南落道:“劳烦大夫看看,这袋子可有什么问题。”
大夫把布袋接过去,摸了摸,又闻了闻,然后脸色立刻泛红。
南落早有准备,一